我将自己蒙在被窝里,听到了窗外模模糊糊的鸽子叫声。
虽然喝醉了,醉得还不轻,但是我就是十分清晰地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逃离蒙德已经没用了,我觉得我需要把逃离这个星球提上日程了。
鸽子声更大了,我将被子拉开一条缝,就见窗边站着一只鸽子,它的脚上绑着一封信。
先不提为什么这只鸽子可以带动比自己体积还大的信,问题是,谁会给我送信?
这么想着,我光着脚下了床,走到窗边,一把按住了那只鸽子命运的后颈。
“说起来,我还没吃早饭…”
仿佛是听懂了我这句话,鸽子扑棱棱拍打着翅膀仿佛吃了一千个烈焰花般暴躁地想逃跑。
我按不住,连忙扯下信,脸还被它打了一下。
…看来吃鸽子也要提上日程了。
这么想着,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全程的语句文绉绉的,绕来绕去,扭扭捏捏,通篇都是一个意思:“我想你了”。
署名是“rose”。
???
好奇怪的名字。
我捏着下巴,提起笔写了封回信。
全程的语句同样文绉绉的,绕来绕去,扭扭捏捏,通篇都是一个意思:“你谁啊。”
然后按照信上附的方式把信寄回去了。
寄完信,我撑着窗台,呼出一口气,一低头就看到温迪站在楼下,手中捧着一束塞西莉亚花。
他冲我招了招手。
我愣住,我沉思,我“啪”地关上窗户。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会不会因为对神明不敬而被打死,虽然教堂里那个叫风神为“巴托巴斯”的更不敬,但是…但是我不是本地人,他们会不会欺负外地人。
霎时间,尴尬和担忧的情感涌入我的脑海,没等我脑子转悠过来,有人敲了敲门。
“我…我不在家!!!”
敲门声顿住了,门外响起了空的声音:“希尔,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微微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猛地把门打开。
“哎呀!”
门开后,就见空揉着额头。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伤到他了,于是关切地问:“没事吧?没撞傻吧?”
空改捂住胸口:“不,我想我可能被撞出内伤了,以后再也无法旅行了。”
“…哇,恭喜恭喜。”
派蒙和我表情如出一辙,但空可能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接着说:
“希尔,如果我再也无法旅行,我的妹妹会哭的,看来只能委屈你陪我一起了。”
派蒙装着惊讶捂住嘴:“什么!旅行者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和希尔一起去寻找你的妹妹!”
我也点点头,扶住他:“放心将你的妹妹交给我吧,对了,你妹妹长得和你一样好看吗?”
“……”
派蒙和空静了一瞬。
我眨眨眼,换上可爱的笑容:“哎呀,我喜欢小美人嘛。”
“不,希尔,我觉得我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以和你一起旅行。”
“你看你都说胡话了!怎么可能没事!来!快躺下!”
“我真的没事!别…别推我!”
我猛地将空按在床上,刚想扯过被子给他盖上,窗户突然开了。
“小白!风神大人来看你…啦…”
温迪脑袋探了进来,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最后与我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