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下意识摸了摸心口处,才发觉自己的衣服换了。
“我的衣服…”
“我换的。”
“……”
你完全不懂得避嫌什么的吗!!!
我欲言又止,他放下画板走到我的床边。
我问:“所以呢?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痊愈地这么快?”
他点点头。
“那我告诉你,你会帮我把妖纹去掉吗?”
“妖纹?我还以为那是某种伤疤。”
“…顿时就觉得你不可信了。”
“我可以试试。”
我直视他的眼睛,发觉这种躺着的姿势很不舒服,于是我坐了起来,但是我还是比他矮,于是我又站在床上。
“你可以站在我的柜子上,那里更高。”
“闭嘴!”
他被我凶了,于是乖乖闭嘴,只是还在看着我。
“算了算了,我不和小孩子计较,我可以告诉你,至于去掉妖纹的办法,就交给你了,找不出来也没关系。”
他点点头。
我跳下床。
“你可以把我的被子放下吗?”
“我冷。”
“我可以把火生起来。”
“……”
我把他的被子团吧团吧放在床上,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
“我的衣服,可能对你来说有点大。”
“这些东西你可以不用解释…”
“我怕你会误会。”
“你说了我才更容易误会吧。”
他点点头,也不知是认可还是单纯的敷衍。
突然,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阿贝多。”
“我是希拉瑞亚,你可以叫我希尔。”
“希尔小姐,请坐吧。”
我乖乖坐下。
“啊,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
阿贝多拿起一个本子,似乎是用来记录的。
“其实我已经死了。”
我看到我的笔颤了一下:“可以具体解释一下吗?”
“就是死了啊,能有什么解释?”
“什么时候?”
“我诞生的一瞬间同时就已经死了,但是地脉重塑了我的身体。”
“地脉?”
“对啊,就是提瓦特上一种四通八达的类似线的东西。”
他点点头,表示他听懂了。
“我的灵识是由「世界」创造出来的,当然这个「世界」就是个代称,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你可以默认我的灵识不灭。”
“所以说,你身体上受到的任何伤害不会影响到你的灵识,而地脉会再次重塑你的身体。”
“对,就是这个原理。”
“原来如此,那你对于每一次伤害会有感觉吗?”
“有,但是比起普通人可能有些薄弱。”
阿贝多思考了一下,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是不存在的,如你所说,「世界」构筑了你的灵识,那如果这个「世界」只是给了你一个幻觉呢?”
我笑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我思故我在。”
“这是你家乡那边很流行的话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以前听一个人说的吧,毕竟我失忆了。”
我接着说:“我的思想还存在,我还在呼吸,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所以我就是存在的,我所在的地方,就是现实。”
说完这句话,虽然有些中二,但我还是觉得我可真帅!
阿贝多点了点头,冲我笑着说:“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你给我的实验提供了很多新思路。”
我摆摆手:“那妖纹就拜托你了。”
“我会努力尝试的。”
“那我们算是朋友吗?”
“朋友?”他有些瞪大眼睛,随后轻轻笑出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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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雪山,我望向阿贝多的营地。
说起来没有问他和这座雪山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还是隐瞒了一些东西。
我的身体,如果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从地脉中长出来的。
所以,我是地脉的一部分。
雪山里有与阿贝多同源的东西,似乎还不止一个。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
多说无益,不如回去和美女贴贴。
琴小姐,我来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