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周惜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刚才叫的网约车司机,周惜听完后神色不太好,只是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旁边有个翻译司的小姐妹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雪天封路,司机过不来了。”周惜说。
尽管再声音再小,在人少空旷甚至还会有回音的宴会厅,也让所有人听见了。
刘阳听见了担忧道,“那怎么办,要不我送你?”
周惜之前就知道刘阳的家庭地址,因为不久前有一次工作时周惜出了一次小事故,虽然人没什么事,但是车送去保养了,这也是周惜这次打车来的原因,那次是刘阳送她回学校的,但刘阳住在城西,北城大学在城东,离得很远,十分不方便。
所以周惜很快的拒绝了,“不用了,我在酒店住一晚吧,明早再回学校,反正也很方便。”
刘阳点头,没再坚持。
半夜十一点。
周惜打了招呼后在等去前台的电梯。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微信消息,来自“他”。
他:没走?
他:来吗
周惜看见消息很疑惑,应珩之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应珩之发来消息之后,周惜也没另开一间房,毕竟没有突然的宴会打扰的话,他们现在也在一间房间。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1308房的门口。
周惜右手提着手提包,另一只手敲门。
几乎刚是指节刚碰到门上,门就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赫然是刚才宴会上矜贵凛然的应总。
周惜看见他穿着睡袍,应是刚刚洗完了澡,漆黑的发被打湿了,领口敞开着,露出紧实的胸膛,张力蓄势待发。
周惜被他拉进来,然后嘭的声关了门。
周惜被他用身体抵着门,他的手腕压在门框上,拇指上戴着黑玉扳指,上面刻着连起来的梵文段落。
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即使唇边勾着散漫的笑,也同样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沉稳冷冽。
应珩之低下眸垂眼看她,湿润的短发遮住了他眼底的欲望,居高临下的角度,他身上的冷松和佛手柑的气息侵略过来。
是周惜熟悉的味道。
“怎么?就意外见了这一次面,周小姐就不会了?”应珩之的额头快要碰上她的,俩人离得很近,他说话时气息喷薄在周惜的耳廓,她有些敏感的抖了下。
尽管幅度很小,但也让应珩之看出来了。
他轻笑一声,粗粝的指腹轻柔的拿开了周惜耳边的一缕碎发。
周惜听见他的笑声,有些不服气,不想被从头就被他主导,下一秒,她把纤细的手腕搭上应珩之宽厚的肩膀,两人距离猛地靠近,周惜身上的清淡香气慢慢氤氲散开。
周惜贴近他,用柔软的唇沾上了应珩之的,碾磨的吻着。
应珩之逐渐沉溺,手扶上周惜的细腰,加深了这个吻。
周惜的大衣零落在地,衣服也早已松松垮垮,周惜的眸子水汪汪的,媚骨如丝,和应珩之一样含着欲,嗓音有些娇,“等我洗澡。”
应珩之打横抱起她,“一起洗。”
周惜本想问他,你不是刚洗完吗?
但她很快就问不出来了。
从浴室出来后,周惜已经累极,现在浴室的门上还有她的手掌按下的痕迹,室内氤氲的水汽旖旎至极。
应珩之带着粗粝的掌心慢慢厮磨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他将周惜放在落地窗前。
周惜全身软绵绵,腰腹处酥麻感明显,她透过落地窗看见外面繁华潋滟的景象时,猛地醒过神来,微微挣扎放在她纤腰上的大掌。
“别…别在这里。”
周惜微喘着气,眼角的一滴清泪要落不落,偏头看他说。
眼神对视的瞬间,应珩之的眸色越来越深,周惜被他捞起来抵在扶手处。
“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
应珩之喉结滚动,声音沉哑。
周惜被他强势的动作弄的说不出话,只听见应珩之在身后吸了口气,低声说了句。
“松点。”
周惜觉得太刺激了,直接反应在了身体上,又听到他闷闷一声,接着整个身体被他转过来。
他的眼神更加危险,说出来的话十分不正经,“想抱着做?”
周惜被他抱起来,仰头时露出来一截洁白如玉的脖颈,她出声想拒绝可发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碎的不能组合起来。
周惜听见他低低的笑出了声,感受到他的动作缓慢了一些。
她扣在应珩之肩上的娇嫩的掌心收紧了些,清冷靡丽的眼眸中藏着几分迷离。
“谁能知道冷酷无情的应总这种时候会是这个样子?”
她附在男人耳边轻柔的说。
周惜面容昳丽,明艳绝美,冷中藏媚的长相宛如一个勾人心弦的妖精。
应珩之眸色深邃凝视着她含笑的眼,“周小姐演技不错。”
周惜知道他在说今晚庆功宴遇到的事。
她回想着应珩之当时的样子,犹如佛神一样被所有人尊者拜着哄着,他们之间就好像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周惜轻笑,回他一句,“应总也不差。”
氛围逐渐朦胧,应珩之的手轻轻捏住周惜白皙的下巴,指腹在她红润的唇瓣上摩挲,下一瞬他抱着周惜走近主卧,将她压到床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浴室内,沙发上,床上,落地窗处处都留着他们的痕迹。
狂烈的,危险的。
缱绻的,沉迷的。
第二天早上,周惜没有订闹钟,因为基本没课,时间不太紧,加上昨晚俩人都很晚才睡,所以睡到了自然醒。
周惜醒的时候,发现应珩之已经离开了。
偌大的总统套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周惜抬眼看,紫檀木地板上她的衣服散落一地,让她想起昨晚的情状,清冷的脸上不禁有些脸热。
周惜没有多呆,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后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