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昨夜不舒服,妾身照顾了半宿,没成想今儿就来晚了,还请福晋恕罪。”富察格格神色略带疲惫。
“永璜病了?妹妹可有请府医看过了?”富察凌薇担忧道。
“没什么大碍,府医已经来看过,只不过是小孩子间的小毛病而已,到底是爷的长子,身体自然是像爷的,妾身替永璜多谢福晋关心。”富察宝音藐视一笑。
富察凌薇点头,松了口气道:“小孩子夏季生病最难缠了,记得永琏去年夏日生病足足病了一月,可把本福晋担心坏了,孩子生病为娘的最是担心,今日过后妹妹的请安暂且免了,等永璜什么时候身体康健了,妹妹再来请安也不迟。”
富察宝音神色怪异的看了富察凌薇一眼,但还是起身恭敬行礼:“妾身替永璜多谢福晋体恤。”
“本福晋到底是永璜的嫡母,如何能不多关心自己的孩子呢。”富察凌薇宽容大度的笑道,富察宝音在听到她的话后面色难掩的难看了起来。
“还是福晋宽仁,妹妹们还有的学呢,只是富察格格今日竟然和清宛妹妹撞了衣衫颜色,也是格外凑巧呢。”高如月调笑着化解尴尬,略微装作夸张的模样不禁逗笑了众人。
“今日醒来看到白玉瓶中王爷采的粉荷心情格外愉悦,恰好福晋与王爷夫妻连心,给妹妹做的有身粉色荷花纹的衣裳,故而妹妹特意穿上来给福晋请安,未曾想妹妹与富察格格又心连了心,今日又有喜鹊登枝头,果真是个感恩福晋与王爷情比金坚的好兆头呢。”
清宛娇笑着道,与富察宝音友好眼神对视,这种情况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她们都以为两人会整个你死我活才是,结果钮祜禄清宛夸了福晋和王爷感情好,又成功化解了富察格格生嫌隙的机会。
“先前便听说宛福晋是个嘴巧的,未曾想是这般惹人怜爱,妾身可真真羡慕宛福晋的好口才。”富察宝音笑着道。
“没有富察格格、黄格格诞育皇嗣,和福晋儿女双全的好福气。”清宛笑眯眯的一句话又是惹得众人喜笑连连。
“娴福晋到!”听着外面的通传声,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的看向彼此。
乌拉那拉景娴一袭青袍,神情慌乱却不失优雅稳重的走入,行礼给富察凌薇请安道:“妾身给福晋请安,妾身请安来迟了,还请福晋责罚。”
“妹妹今日可是身体不适,故而来的晚了些?”富察凌薇并没有让乌拉那拉景娴起身,只是淡淡询问,语气暗含担忧。
“妾身并未身体不适,请福晋责罚。”乌拉那拉景娴恭敬道,清宛清晰可见她还在小幅度的微喘着气。
富察凌薇放下茶盏,面色冷了些,道:“那妹妹眼中可是没有姐姐这个福晋了?”
乌拉那拉景娴身后的巧儿不忿,气呼呼反驳:“福晋,并非我们侧福晋来的晚了,而是路过月福晋的院子时被月福晋院里的吉祥泼了一身的水,匆匆回了院子换洗,这才来迟了的!”
“巧儿!”乌拉那拉景娴呵斥,而后又向富察凌薇道,“无论如何都是妾身来迟了,还请福晋责罚。”
高如月闻言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斥责:“按照你这话来说倒是本侧福晋的不是了?难不成本侧福晋故意害你们家主子不成?”
富察凌薇安抚着开口:“好了,你平白与奴才来什么气?景娴妹妹快些起来吧,赶紧落座喝盏茶歇歇,事出有因,本福晋如何责罚妹妹?”
“多谢福晋。”乌拉那拉景娴起身,踉跄了一下被巧儿连忙扶住。
“乌拉那拉景娴我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若是要害你绝不会用此等拙劣的手段,至于吉祥,等本侧福晋回去查明真相,是打是骂自会公平处理。”高如月咽不下这口气道。
乌拉那拉景娴清冷的擦着额头,淡淡道:“妹妹自然信得过姐姐。”
“你!”高如月有一种一棒子打在棉花上的无力,瞬间难受不已。
清宛连忙拉住她,宽慰道:“姐姐莫要与娴福晋伤了和气,姐妹们都是一个后院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过是一些小意外罢了,姐姐不气,小心长了皱纹没处哭呢。”
高如月惊:“生气会长皱纹?”完了完了,那她每天都生气,岂不是马上就会变成皱纹老太太了?!
清宛不禁觉得高如月可爱极了,安慰道:“姐姐只需每日少些动气,放平心态,妹妹这里有敷脸的方子,回去让青玉抄一份给姐姐送过去,是妹妹母亲传下来的,姐姐可让府医查看过后放心使用。”
“好妹妹,姐姐自然是信得过你,那姐姐就在院里等着妹妹的养颜方子。”
高如月自然是在宫宴上见过清宛的母亲苏完瓜尔佳氏的,毫不夸张的说保养的像是二十多岁的女子,周遭一众贵族夫人们纷纷恭维羡慕不已,她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能得清宛的保养方子,她自然是欢喜至极,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入宫,自然是没有多少互相争权夺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