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每个人都被铁链拴住,暴躁男和殷凝一样是拴在了脚上,眼镜男和漂亮女人都是一只手被拴着,还有那个单手被吊在房间半空的男人。另外就是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对他人不予理睬的神经质男生。他就比较可怜一点,铁链是拴在他的脖子上,就好像拴着一只可怜的幼兽。
然而拴着他们的铁链并不够长,所以每个人的活动范围都是有限的,最多也就两个平方的活动范围。然而这个房间太大,即便距离最近的两个人伸长手臂也不能碰到对方。更不用说被吊在房间中央的那个还昏迷不醒的男人。
“怎么办?”如果不弄醒他的话,就拿不到录音机。殷凝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大家看看周围有没有类似于木棍或者绳子一样比较长的东西,说不定可以设法触碰到那个男人,把他弄醒。要不然用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不要惊醒他比较好。”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仔细看他的脖子和手。”
殷凝眯起眼睛,定睛细看,片刻后不禁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她看到那男人的脖子和手腕上都缠着细细的钢琴线,连着房梁上的某一个机关,好像强力马达的东西。
殷凝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那机关,“这……”
“没错,如果他被惊醒而导致剧烈的身体晃动,不幸触发了那个机关的话,搞不好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别唬人了,这些细线怎么可能杀得了人?”暴躁男不屑地说。
“光是细线的确杀不了人,但如果加上速度和力度的话可就难说了。虽然那些钢琴线与他的脖子和手腕的距离并不远,可只要速度和力度达到一定的程度,别说割破皮肤,就连切断个把神经,比如大动脉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此番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制造出噪音,只有静静等待这个被吊起来的男人自然苏醒。
可假设这个男人能够安静的醒来,且没有被现有的形势吓到,并能足够冷静的把口袋里的录音机扔下来,每个人开始播放各自手中的磁带,那么到时也就意味着这场“游戏”即将正式开始。
“呜……”
在将近十分钟左右的等待后,那个被吊着的男人终于有了些苏醒的迹象。
由于这极不舒服的姿势,让他想要奋力挣扎都比较困难。
他的喉咙里溢出几声轻微的音节,气若游丝,显然已经被难受到了极致。
“如果你已经醒了,请不要惊慌,更不要剧烈的晃动挣扎。”眼镜男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沉着嗓音开口。他的语速不疾不徐,即便是在说一件并不怎么美好的事情,却莫名让人感到安心。“下面要说的事情,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想你现在应该能感觉到自己身处环境的不对劲,而你的身上此时正连着一个机关,如果你晃动的太厉害可能会触发它,其后果恐怕会不堪设想,不管是你还是我们都不想见到。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听懂了吗?”
听完这话,被吊着的男人先是一愣,估计是刚醒过来一时间有些理解无能,但几秒之后似乎发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也是个生性冷静的人,不然换了其他人遇上眼前的情况,恐怕早就慌乱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