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当然,她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
人一旦有了目标,心里的恐惧就会相对减弱。于是众人不再怠慢,都仔细地查看周围的每一寸地面,寻找钥匙的痕迹,他们谁都不想这么早死在这里。
可是找了好半天,久久不出现的钥匙还是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其实我觉得我们还算幸运的。”沉默压抑的气氛让殷凝觉得难受,有心想要缓和下大家的情绪,便故作轻松地道。“至少坏人没有真的模仿恐怖电影,一上来就给我们每个人准备一把锯子,告诉我们只有自行截肢,才能逃脱铁链子的束缚……”
“但愿能像你说得那么‘幸运’,可这一关的时间还长,起码还有四个多小时,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眼镜男一边认真找钥匙,一边漫不经心地接过话题。
“救我……”
这时被吊着的男人发出轻微地呻|吟,似乎是在提醒各位不要忘记他的存在。
殷凝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左手手腕已经被手铐勒出了血印,周边的皮肤都已经破损。
她蹙起眉头,最看不得这种画面,本还想出言安慰几句,但想想还是算了。现在情况不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垂下头,继续找寻钥匙。
不过另一边的漂亮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好心劝慰,“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的。但是请你再坚持一会儿,至少得有人先挣脱身上的链子,才能帮到你,不然大家也无能为力。”
男人点点头不再做声,很是配合。
殷凝则趁着这功夫再度仔细地环视了下他们所在的房间,发现房间里的摆设并不多,却因为地上废纸太多看起来很凌乱,若排除掉它们,只用水泥毛坯房来形容就够了。
房间的四面墙都暴露盘结着一些管道,正是通过这些管道和铁链来锁住和固定在场几个人的活动范围。
而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还散落着一些粉笔头和尖锐的碎瓷砖。
整个房间是偏正矩形的长方形,殷凝的位置在左下角,暴躁男在她的对面。漂亮女人的位置在房间的右上角,她的对面则是神经质男生。眼镜男则在殷凝和神经质男生的中间。
在眼镜男对面的墙边,倚靠着一张很旧很旧的木质桌子,而在靠近神经质男生和漂亮女人一侧墙面的位置,则倒着一把同样破旧的木质椅子。
根据大家各自身上拴着的铁链长度,所能够达到的活动范围,除了神经质男生能够勉强勾到那把椅子之外,每个人之间的活动范围都有盲区,除非有人挣脱铁链,才能将整个房间细致的搜索一遍。
此时每个人都在继续或站、或趴地寻找着,唯有还蹲在角落里的神经质男生没有参与大家的寻宝活动,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放弃静默坐在房间角落里的行为。
只见他双手抱着头,整个人宛若雕塑,嘴唇偶尔一动一动地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