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个很不容易理解到的词语。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包含了古往今来人类的一切智慧、思考、困惑。
在很久之前,太宰治曾经在织田作之助的一本书中看到过这样一个解释,“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某个人的妻子,是某个人的女儿,是某个人的朋友,这关系交织而成的‘点’,就是你,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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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完成地很快,太宰治早上从港口mafia出来,解决了清的事情,也不过是过了一个早上,她现在回去或许正好可以赶上午饭。
半小时后,太宰治回到了武装侦探社,当然了为了躲开爱丽丝他还是走了后门。
遇到中原中也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爱丽丝不好打发。
只敲门了两下,门就开了。
“你们几个终于回来了,”国木田独步穿着粉色的围裙,手里还拿了个锅铲,“今晚别乱跑,一起吃饭”。
“之前跑那么快干嘛?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 ,”国木田独步像是一个老妈子,对着只顾着工作但是忘记吃饭的女儿抱怨,“热好的牛肉盖饭和茶泡饭还有豆腐都没吃就走了,现在又凉了,再热一次口感会变差。”
“啊,好的好的,会吃的,我要吃茶泡饭国木田,”太宰治朝着国木田独步招招手,又道,“国木田的粉色围裙真衬你!”
然后在国木田独步快要发火的时候,敲开了社长室的门。
“要吃茶泡饭自己去做啊!”国木田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走进厨房,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事情,去热茶泡饭了。
“社长,”太宰治拉了张椅子坐在福泽谕吉对面。
“你回来了,”福泽谕吉朝着太宰治点头,缓缓坐直有些歪的身子,也把手上的小鱼干放到了抽屉里。
“哈哈,”太宰治看到福泽谕吉的东西,手撑在办公桌上笑了,“没有猫,社长怎么拿着小鱼干。”
福泽谕吉,“……”
“会有的,”他沉默半晌才道,转而挑起另一个话题,“找我有什么事吗?”
“社长你给我安排这样一个任务做什么,”太宰治直直地看着福泽谕吉银灰色的眼睛,“带着一个可怜的少女去医院打胎?你想让我看见什么?”
她缓缓道,“你想让我别整天想着去死吗?让我见到一个少女的绝望,让我见到一个生命的艰辛。”
“嗯,”福泽谕吉点头,“太宰,你不能死”。
太宰治,“为什么?”
福泽谕吉,“我不喜欢,”
“……啊,”太宰治有些发愣,她还以为福泽谕吉会长篇大论,给她讲些什么生命的意义,再给她灌几碗鸡汤。
没想到福泽谕吉的回答居然是——“我不喜欢”。
社长室有一些安静,福泽谕吉却是先开口了。
“我已经知道了你体内的异样,如果放任你不管,你会死……解药我这里也有一份,”福泽谕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看方向,这小瓶子是和刚刚的小鱼干放在了一起。
这还是太宰治第一次看见解药的样子,这不像是解药,倒是像一颗糖。
小瓶子一只手就能握住,里面有一颗白色的,像是牛奶糖球的药。
“晚上吃?”福泽谕吉晃了晃那小瓶子,于是瓶子里的白色药丸也骨碌碌地滚了几圈。
太宰治没说话。
“去港口mafia吃药也可以,在社内吃也可以,”福泽谕吉见太宰治并未多说话,把药瓶放回了抽屉,“吃了之后就能参加大家的宴会,国木田会给你做好吃的。”
太宰治却无端地笑了起来。
怪不得森鸥外那么放心她走,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