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她一句不好试试!”高文一脸要和人拼命的样子。
惊的刘秀芬后退一步,叫前儿媳给怼了,老脸上挂不住,还想叫骂,使出她从来百试百灵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刘秀芬,你要是嫌你儿子的公司倒的不够快,你就继续哭,你就继续闹,你就继续去媒体面前胡咧咧,我相信他会死的更快,你也会被赶出去睡大街,说不定都有人朝你扔石头。别逼我去给你们添把火。”
高文以前是看在刘秀芬是自己丈夫的亲妈、女儿的亲奶奶的面子上,才一直尊敬照顾·忍让着老人。
可十几二十年的尽心伺候,换不来真心。
如今她已经决定再不和胡家的杂碎牵扯,就当这么多年,是喂了条狗吧。
以后一心只有闺女,这些人在她心里,狗屁都不是。
俗话说得好:看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看他们倒霉、过的不好,她反而会特别高兴。
都是报应。
快气死的刘秀芬回头一看,正好护士端着点滴一脸不悦的看着她,门外也有人正朝她指指点点,她老脸一皱,真怕高文说的是真的,这个儿媳妇她还算了解,二十来年从未跟她红过脸,从不骗人,也不会说谎。
她也怕真把老实人惹急眼了,回头等她乖孙孙生下来了,也搞得没钱养了。
想到这,她啐了一口,粗鲁的推开人,骂骂咧咧飞快的从人缝中逆行出了医院,消失在医院外的各个视频画面中。
病房里,高文把病房门关上,转过头来,换上温柔的笑脸,重新端起碗来,哄着女儿多吃一点。
罗社挑眉,心口暖烘烘的,乖乖的咽下高文喂到嘴边的粥,咸香软糯,很合她的口味。
她和阎魔都是天生地养的,自从天地初开,出现人类之后,他们就存在了。
没有父母,只有责任,无尽的责任,看不到头的责任。
阎魔是个过于严肃的人,哦,不,是神。两人基本各自忙各自的,很少交流,后来她在冥界,也就孟婆能陪她说说话,其他人都是过客,或者怕她,或者带着利益的讨好她。
原来,有妈妈,被长辈护着,是这样的感觉啊。
挺好的。
后来,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星二代——白洁。在她住院期间竟然捂得严严实实的偷偷来医院看她。
沉默了很久,她才说出某些事。
原来,她因为家庭原因,从小在学校备受关注,引人嫉妒,一直被孤立。
后来当了童星,大部分时间逃避一般去拍戏,回到学校,所有的同学她都不认识,就很少说话。
她渴望同性好友。
可惜男生们很喜欢她,越喜欢,女生就越讨厌她。
有人说她孤傲,有人说她目中无人,没有女生愿意和他交好,交好也只是表面,背过身去就会借此和喜欢她的男生说她坏话......
白洁说她还算幸运,至少因为是公众人物,还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打她。
但也被掐过。
罗社摸摸她的头,白洁笑容苦涩,“对不起,当时意识到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我没有勇气站出来说什么,也觉得安慰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总觉得抵抗也没用。”
娱乐圈中更是很难交到真心的朋友,她明明身边都是人,却从来都是异常孤独的一个人来来去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离得十万八千里,白洁不也是受害者嘛。
“那,我还可以和你交朋友吗?”白洁抓住罗社的手,攥的紧紧的。
“行的呀。”
白洁双眸一亮,要哭不哭,还想笑。
最后两个女生相视一笑。
在旁边削苹果的高文又哭了,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泪腺发达的很,管也管不住。
两个孩子她一起心疼,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抹眼泪的白洁,叹声气,拍了拍孩子的肩膀。
白洁道了谢,很快收拾好心情。她本性活泼,见识也广,嘴皮子从小就练的好,吃着苹果就讲起段子来,逗趣的很,很快就将母女俩逗笑了,病房里罕见的欢声笑语。
高文的手机最近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干脆扔掉了,换了一个最新的手机,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
并当机立断临时租了一处地方,阻挡了外界那些吃人血馒头的记者,就怕他们的采访勾起女儿的痛苦回忆。
这个女人这会儿除了爱哭了一点,内心已经坚强的很,最近因事情太多,压力不小,不足一周的时间便快速消瘦下来,人也不那么臃肿了,脾气也不再暴躁,总是温温柔柔的和女儿说话,回到了记忆中胡心雨中小学时的样子。
竟是好看了不少,外表看起来年轻了很多。
她也问了罗社转学的问题,被拒绝了。
高文想想也就算了,经过这事,她相信学校的人再不敢动她女儿。反而是去了别人学校,就又不好说了。
等再到学校时,已经是一个来月之后,自她进校园开始,就被所有人注目着,到了本班也依然如此。
没人敢上来和她说话,毕竟他们最近可都不好过,网上全是骂他们的,回去还被家长训斥的不轻,家里有生意的,全都多多少少受了影响。
就如经过了一场台风,谁也落不了个好,跟做梦一样,到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呢。
罗社发现,她的课桌再次回到了老位置,也就是学神罗博的旁边。课桌被擦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兴味的挑了挑眉,站在课桌边上,没有坐。
罗博本来在看窗外,似有所觉的回头,看到来人,他站了起来,低头与罗社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