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大兄弟哎,这话你也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你还看不清如今的形式吗?
敢情前几天白老头的说书你白听了啊,不是那位的首肯,他敢叫朝廷蛮子啊?”边说还边指了指上面,
褚赢目光复杂,看来这荆州是打定主意要起兵造反了,事态已经如此严峻,这朝廷为何还要派人过来催化宁王的不忿,
要是说谢荨拿走的东西当真如此重要,也应该小心翼翼掩盖行踪才是,为何浩浩荡荡?总不至于就是为了打脸宁王吧,
某种程度上,褚赢真相了,皇帝就是这么想的,你宁王不是和我对着干吗?
可是我的人进了你的地盘,你照样被瞒在鼓里,我倒要你看看你的亲兵是有多少忠于你,又有多少忠于我这个天下之主的,
愚不可及,宁王在前朝就是荆州的将领,在荆州经营了几十年之久,就算有一两叛军,也绝对有这个掌控力镇压下去,
“那现如今这九州卫是被赶出去了?”
“反正没看见过他们了,也可能是死了吧?谁知道呢?”
“那不可能吧,”
看来,谢荨安全了,只要她呆在荆州,九州卫就无法肆无忌惮的行事,凭她那神出鬼没的武功,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褚赢终于舀起一个馄饨送入口中,
“青竹,这馄饨真不错,”
郊外,一个九州卫坐在茶棚的板凳上,远远的看着城墙,眼神阴狠,狠狠啐了一口,
“这陈述节居然敢驱赶我们?此事我们定要如实禀告陛下,是陛下给他的权力掌管荆州,可是他那样子,倒像是荆州成了他家的一样,”
其他九州卫颇为赞同,
“谁见到我们不是恭恭敬敬的,他竟然敢这样对我们,我看宁王是想要造反,我们还是速速回宫禀报吧,”
几个九州卫刚想起身,却发觉一片眩晕,身体撑了两秒钟终是软倒在地上,
浑身使不上劲,只有嘴巴能发出几个字,
“有埋伏...”
剩下的人想拔出剑,却为时已晚,早已中招,通通倒了下去,
茶棚的主人摘了伪装,原来是谢荨,
脚步踩在干涸的泥地上发出“呲呲——”的声音,听在九州卫的耳边如同催命曲,
“你是谁?是不是宁王派你来的?”
“宁王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们兄弟愿给你两倍!不!十倍!只求你别杀我们!”
“我们都是当今皇上的子侄,皇亲国戚,你杀了我们,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终是靠近了他们,谢荨低下头,
“原来是你——”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剑光封喉,血流成河,再没有一个声音发出,
“呵,我是谁,与你们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之人罢了,”
谢荨颠了颠手上的东西,那些女人的温柔嗓音似乎又出现在耳边,她久违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王爷,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男子身着蟒袍,站在城门上凝望着远方,那个方向是皇城,
“看来,是有人浑水摸鱼了,这锅我们不背也得背了,无妨,”声音厚重威严,无端的让人惧怕,
“早知道我们先下手为强了,”瞥见王爷的表情,不由得噤声,不敢再言。
几日后,褚赢还是没有等到谢荨的归来,而他不得不启程了,
“少爷,您在等什么?书院告假快到期了,从荆州府去襄阳府也还要一点时间呢,可不能耽误了,”
青竹抓紧收拾少爷的衣裳,不明白这荆州府有什么吸引着少爷,这么恋恋不舍,
褚赢在客栈掌柜那里给谢荨留了个口信,就继续出发了,
他不确认谢荨的意思是不是要来找他,但保留一丝期待,
颇多世家都定居在襄阳府,这里更是造就诸多文人墨客的地方,
在这里当官讲究仁善之道,为官不仁,则会被当地文人所不耻,因此,为了名声,官员往往会降低赋税,
所以,那群被赶出豫州的百姓都渴望着在襄阳城重新开始生活,或许这里对整个汶朝的百姓来说,都是世外桃源,
而儒知书院在整个襄阳府更是特殊的存在,老师皆是汶朝最有名的大儒,无数弟子在朝堂上熠熠生辉,
褚赢紧赶慢赶,终于提前两天抵达了儒知书院,还没登记好,就惨遭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我们的秀才公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