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瞎了眼当时怎么看上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还休了发妻,
一个说你胖如猪头,要不是有点权势,谁也不会跟你,这么多年跟你的每一次的亲密都让她觉得作呕,
然后王姨娘一不小心就秃噜出一件往事来,
虽然赶紧捂上了嘴,但还是被渣爹听到,气的去了半条命,
她又听狱卒说要去荆州把儿子捉拿回来,爱子心切,这才赶紧说出了实情,
褚盛根本就不是褚文翰的种,而是她和她远方表哥王贵的亲生儿子,
而王贵其实不是王姨娘的远方表哥,而是从小就照顾王姨娘的奶嬷嬷的儿子,两个人甚至算得上青梅竹马,
本来地位悬殊的两个人,在王家家变后,调转了个个儿,
王姨娘被送去做营妓,
那王贵虽然明面上是王家家生子,实际上没有入奴籍,他娘也利用主家的信任捞了不少钱,正好都留给了王贵,
王贵也不知道是想得偿所愿还是想报答王家,偷偷的把王姨娘赎了出来,至此,王姨娘便对王贵死心塌地,
好景不长,王贵好赌,很快就把钱全部输光了,买了几处田产,他又学着人做生意,结果越做越亏,
偶然碰见渣爹,觉得他长的就像一个冤大头,就让长相娇媚的王梅儿去勾引,还演戏演全套,先把她送入青楼,渣爹果然色迷心窍,
王贵一直也没断了和王梅儿的联系,两人隔三差五的就私会一次,有段时间,他娘怀孕了,渣爹没什么机会去别院,
王贵和王梅儿私会密切,一不小心就有了褚盛,干脆将错就错,说成是渣爹的,由于褚盛长的不像王贵,导致渣爹也从没怀疑过,
后来,冤大头还坐上了县令,外室还真的被迎进了门,
王贵野心更大,借着县令狐假虎威,鱼肉百姓,大肆敛财,
自己是贪官没错,可是被带了绿帽子,奸夫做的坏事还让他背了锅,渣爹气的又吐出了一口血,
王姨娘见此,还雪上加霜,说他亲生的孩子刚刚被他踢死,她是真的恨渣爹,想把他气死,
就这样,两个当初恩爱缠绵的两个人现在成了恨不得啖对方血肉的仇敌,
青竹站在旁边当木桩子也听完了整个故事,下巴已经快掉到地上,
褚赢想他的好弟弟应该还不知道此事,不然也不会还把心思花在如何和自己作对上,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过这报应来的如此之快,他还没做什么,渣爹全家就已崩盘了,
“舅舅,那如今的县令是谁?不会是由手底下的人升上去吧,”渣爹的那几个下属可也不是什么好官呐,
“哪能呢,那位大人是京都派来的,说是会由朝廷下派官员,都是经过正经科考的,应该是个可靠的吧,”
沈琅不清楚那位大人是谁,他在安宁县消息灵通,但在朝廷上可没有什么能打探消息的人脉,
褚赢心中却隐约有了个答案,是他,
“不说这个了,舅舅,你给我买处宅子吧,我带的银票不够多,地址这几日我已经让青竹寻摸好了,”
“好,”沈琅毫不犹豫,外甥想要的,买!
褚赢本想直接把肥皂配方给舅舅,想到舅舅的商业版图不应该局限在安宁县,该让整个汶朝都布满沈家的痕迹才是,
他打算在荆州开个新作坊,专门做肥皂,
递出计划书给舅舅,沈琅如今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做什么生意前都会把目的、可行性、周期、风险给列好,思路清晰的推动计划,
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了,他如今是已经把生意经翻烂了的沈老板,早就习惯了新型商业模式,对安宁县市场降维打击,
吞并了好几家大户,当然这几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他毫不手软,
对于一些本本分分的小作坊,他反而扶持,老百姓们对沈家的印象更好了,
“赢儿”两个人对视一眼,
“你先说,我觉得我们俩的想法应该一致的,”
“舅舅,我们不应该在安宁县蜗居了,
我们可以在荆州开辟新的生意线,这里读书人多,对纸张需求更大,可以在这里再开一个沈公笺的作坊,
另外,我有了新的想法,这个宅子我打算作为第一个作坊,总之,我现在缺人,缺地方,缺铺子,”褚赢的眼里满是雄心壮志,
他从仕,舅舅从商,总有一天,他会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实现他对谢荨说过的那些,也是他的毕生夙愿,
在现代,他学习法学,就是想成为一名法官,惩善除恶,他努力赚钱,捐款救助贫困地区的孩子,
来到这个残酷的朝代,哀鸿遍野,他有幸穿越到一个富贵之家,却仍然做不到对别人的苦难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