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妇人将她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村子后面就是苍岩山,这苍岩山由来已久。山上有一片树林,村子里的人为了保证自家的柴禾够用,经常会上山去那林子里砍柴。
宁清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苍岩山上,山上云雾萦绕,只看到隐隐约约的绿树成片,给这座山峰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这山上有妖兽出没吗?”宁清问道。
妇人愣了愣,道:“以前是有的,大家一开始也是不太敢上山的,但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位修士,他将山上的妖兽都给除了,我们这才放心上山砍柴。”
温零露闻言道:“那这名修士现在在何处?”
妇人怔了一下,随后轻叹出声:“说来可惜,楚尧道长一个月前意外身亡,我们知道这事时可惊讶了。”
楚尧是一年前来到这村庄的,他听说村子里的人经常要上山,又容易被山上的妖兽所伤,便帮忙将苍岩山的妖兽给除了,村民们因此十分感谢他。
只是一个月前,楚尧下山时失足,从山上摔了下来,村民发现楚尧时,他浑身是血,早已没了呼吸。众人惊讶的同时也为其感到痛心,大家祭拜过后便将他埋在了苍岩山上的土里。
楚尧死后,大家伤心了一段时间,很快就将这事抛在脑后。众人像往常一样上山砍柴,过着平静的日子。
直到几日前,周大娘的丈夫外出砍柴,当天晚上并没有回来。周大娘一开始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只当丈夫砍柴一时忘了时间,便在山上呆了一晚,第二日再下山。毕竟夜晚山路黑,下山容易出事故。
但第二日傍晚,周大娘还没看到丈夫的身影,她便跑去隔壁家问,隔壁妇人说自家那位也是一早就上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着急。
后面几日,又有好几位妇人的丈夫接连上山,一去不返。众人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她们想上山一探究竟,却又怕自己也回不来,见到宁清四人经过,腰间又挂着佩剑,便上前寻求帮助。
宁清几人将来龙去脉一一了解清楚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他们在妇人家中歇下,打算明日一早再去苍岩山察看情况。
“不是说这苍岩山的妖兽都被除了吗,那村民们怎么会失踪呢?”温零露坐在木凳上,双手托腮,疑惑不解。
宁清坐在她身旁,低头沉思。
“咚咚咚。”
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宁清起身开门,看到怀良和均言,他们旁边还跟着一位面容陌生的青年。
青年一身淡黄色衣袍,面目俊秀,左眼眼尾处有一颗极淡的泪痣,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宁清。
他冲着宁清笑笑,随后从门缝中挤了进去,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
温零露和宁清一脸傻眼地看着这人进来,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你是谁?”温零露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青年,神情茫然。
青年笑着回应,露出一口雪白而整齐的牙齿:“我叫牧遥,你们好。”
怀良和均言跟在牧遥身后也进了房间,怀良解释说:“他是一名散修,听说这村子里的人莫名失踪,便想着来看看,他就住在我们隔壁。”
怀良和均言也是才认识牧遥,他们跟宁清和温零露住在不同的妇人家中。两人到自己房间时,隔壁房门刚好打开,三人眼神同时对上。
牧遥先反应过来,友好地跟两人打了招呼,又说出自己的来历。
怀良点头,和均言一起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牧遥得知他们明日打算上山察看后,便问能不能一起跟上,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良没有拒绝,他说自己还有两位同伴,想先征求一下她们的意见。
于是三人便一起来到宁清和温零露所在的房间。
宁清和温零露听后,没有多说什么,一致同意了牧遥的加入。
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她们也没有理由拒绝牧遥。
宁清开口想要介绍自己,却被牧遥打断:“我知道,你叫宁清。”
牧遥又看向温零露:“你叫温零露,我刚刚来的时候已经问了,多多指教啊。”
牧遥爽朗一笑,眼尾微微上翘,右眼角下浅褐色的泪痣若隐若现。
五人又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宁清发现牧遥性格开朗,且自来熟,很自然地就能跟几人搭上话,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怀良三人呆了不久后就离开了她们的房间,牧遥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冲着两人道:“阿宁,零露,明天见啊!”
均言一把将他拉走:“走了,快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