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整个人愣住,沈东陈的妈妈!沈东陈?原来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他母亲的姓氏。
“他知道吗?”安然指的是沈东陈。
陈友卉回:“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转达。”
安然想了想说:“算了。”管他知不知道,还不想理他。
陈友卉接着说:“安小姐,等您下班后,司机会来接您。”
安然点点头,等陈友卉走后,安然才反应过来,她怎么知道自己几点下班。
这群人,永远以为有点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非常准时,安然刚下班就看到停在门口的那辆加长款商务车,司机师傅站在车门处,见安然出来立马开了车门,安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自己就是他要等的人。他看起来约有50几岁,作为晚辈安然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欠了欠身上了车。
随后,安然观察了下他,看他后脑勺发丝一丝不苟,西装熨烫的很平整,手套也是崭新崭新的。安然这才意识到此次见面并非小事。
安然突然有点紧张,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一下沈东陈,至少他在旁边的话能帮她缓解下紧张,可是一想到那晚,她又打消了念头。
车子开进一别墅区,在一栋白色四层小洋楼前停下。
师傅再次下车开了车门,安然忙躬身说:“谢谢师傅。”这次换师傅欠了欠身,重回了车上。
安然看到陈友卉,她正站在门口。安然走近,看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走入房内,与安然想象的不太一样。
很大,典雅别致但很清冷。
楼高四层,抬头看到巨大的水晶灯,看扶梯盘旋而上,安然想起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也是一样的雕绘。
客厅墙上挂着一副超大的照片,很醒目,照片里是一个戏曲扮相的女人,好像是演出时的剧照。
陈友卉跟在安然身后:“我去通知陈太太。”说完上了二楼。
安然不懂为何她总是称呼陈太太,不应该是沈太太吗?
不久,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女人从楼梯走下来,陈友卉跟在她的后侧,安然惊叹,她一点也不像年逾古稀的老人,仪态真好。
在迈出四五梯的位置,她停了下来,俯视安然说:“你就是安然?”
“是的,阿姨。”
安然拘谨的笑了笑,看她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说:“恩,比照片上漂亮。”
照片?安然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敢多问。
只看她步态轻盈的走到沙发坐下,然后将皱起的长衫重新拉平盖在膝上说:“坐吧。”
安然这才跟着坐下,坐在她的对面,不自觉的也跟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接着,不知打哪里冒出一个身穿白色工服,挽着发髻的女生,年约20出头,像是家政人员,安然哗然,难道她家的保姆司机还要统一着装,难怪平日里沈东陈如此讲究,原来是家风。
看她走到陈太太的面前,双手叠放于腹前。等待着陈太太的指令。
“给安小姐备茶。”
“是的,太太。”
安然不敢东张西望,只感觉那女生得令后一直走到远处的一个房间,不一会儿,看她端着一杯暗红色的‘茶水’似得液体放在安然面前。
安然一紧张就口渴,正想拿,指尖竟是烫的。
陈太太笑了笑说:“别心急,稍微凉一点再喝。”
她的声音很温柔,安然近看才发觉,她笑起来真美。可是这么美的人,却叫人紧张,安然终于明白为何沈东陈身上也会有这种气场,原来是遗传。
口渴难耐,她似乎忘了刚刚陈太太的忠告,再次拿起杯子,刚放嘴边听到陈太太说:“安小姐的名字很好听,然是哪个字?”
也不知是烫到还是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手里杯子一滑差点打翻。
“没事吧,安小姐。”
“没事吧?”
除了陈太太的声音夹在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沈东陈回来了!
安然与他看个对视,看他毫不意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沈东陈看了眼安然面前的杯子,再次问了句:“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烫了一下。”安然小声回。
“阿兰,你去拿杯温水过来。”沈东陈对着刚刚的那个女生说,安然才知道原来她叫阿兰。
阿兰将温水放在安然面前,沈东陈顺势将那杯‘茶水’移去了一边,示意她撤走。可阿兰却没动,直到看到陈太太手一扬,她才取了杯子离开。
原来,阿兰是在等着陈太太的指令!
安然霎时明白,在这个屋子里,这个女人的话才是命令!难怪,从佣人到陈友卉一直称呼她为陈太太,这足以代表了她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吧。
“东陈,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让安然来了家里,怎么没提前告诉我呢?”
“这有什么,将来都是一家人了,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沈东陈没再说话,可安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锋利。
“太太,可以用餐了。”一个年近40,和阿兰一样打扮的女人过来说。
“走吧,我们吃饭吧。”陈太太起身对安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