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雪通知楚晧若去米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幸灾乐祸的表情太明显了,她以为从此以后楚晧若一定会乖乖打扫卫生,不能再搞什么特殊了。谁知道她居然从别的班找了一个男生来替她值日,楚浩若开创了雇人值日的先河。从此以后蒋雪和楚浩若就杠上了,大部分时候两人能不交流就不交流,偶尔几次也是充满火药味。
不怎么关注别人事儿的秦阳都发出了感叹:“果然一山容不下两个漂亮的女孩儿。”
“晧若在初中的时候就是这样,我行我素的,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但也不会胆大包天到违反校规校纪,因此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干涉她。”杨雨晴说。
秦阳扶了扶鼻梁上的厚厚的眼镜,问杨雨晴:“你说下次考试楚晧若没考到年级前30名,她还能留在咱们班。”
秦阳平日说地最多的都是题,第一次听他说别人的事儿还挺惊讶的:“秦同学,不是咱们班是1班,这个班只是暂且接受了我们。这个班的轮转制度只针对本校生,他们两个是借读生,应该可以待在这里吧。”
秦阳就像是个问题宝宝,继续问:“既然都是借读为什么不去更牛的学校啊。”
杨雨晴手上的几何题正不知道怎么做辅助线呢,没有心思回答他没完没了的提问:“别想这些没用的,还是好好学习吧,争取下学期咱们还能在这个班。更何况他们两个未必会待到高三。”
秦阳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于这件事特别有兴趣:“难道还要去别的学校啊。”
杨雨晴把笔一摔,大声说:“出国啊,大哥,有钱家的孩子出国不是第一选择吗?”
秦阳被杨雨晴的动作吓了一跳,重新将那副黑眼睛向上推了推,连忙坐好开始做题。
北京的深秋和初冬好像是连在一起的,怎么划分好像都有问题。
太阳落下的越来越早,每天上早自习的时候还能看到月亮,用披星戴月来形容这些学生来说不可谓不准确。
这个时间对所有竞赛生来说就是最为紧张的时刻,几年的努力在这段时间都会有个结果。
南清咬着棒棒糖一边做题,一遍哼歌。
元励请假出去考试,南清一个人占领了两张桌子,平时放不下的东西都堆在了他桌子上。没有元励在旁边看着可真是自由。
“南清,你做题这样不专心能做对吗?”
后背传来的声音让南清的棒棒糖差点连着口水一块掉下来,高兴地扭回头:“你回来啊,快点儿说,考的怎么样。”随手将棒棒糖扔到了旁边的垃圾袋了。
元励故意喘了一口大气,吊足了南清的胃口:“进全国赛了。”
“哇,元励你太厉害了,居然能在这么变态的数学考试中进入全国赛。”南清高兴地都想蹦起来。
“还好还好,”元励不断上扬的嘴角也表明了心中抑制的喜悦。
南清比自己考上还高兴:“周六休息的时候去吃肯德基吧,我请客。”
元励笑着拍了拍她脑门,这丫头真是高兴糊涂了:“我进全国赛了,怎么能你请客,当然是我请客啊。”
南清学着好哥们的样子拍了一下元励的肩膀,“这有什么的,我这段时间攒了不少零花钱呢。”
元励无奈地扶了一下额:“南清,以后有我在的话,别总想着付钱。”
南清可是从小被爸爸教导不能占别人便宜,同学更是不行:“为什么啊。”
元励拉开板凳大大咧咧地坐下了,两只手交叉放在脑后,惬意地看着远处说:“我以后肯定比你工资高。”
元励有时就像是只开着屏闲庭散步的孔雀,时不时流露出自己优越感,南清每每看到这样欠揍的家伙,就想用拳头招呼上他漂亮的脸蛋。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兴地就像只小老鼠:“元励,那可不一定,你如果被保送到数学系,怎么着得念到博士吧,那时候我肯定都工作了,应该比你个学生挣得多啊。”
元励好像被南清给将了一军,遇上她后自己心堵的次数与日俱增,数学方面不灵光,其他方面倒是不差呢:“对啊,这是个问题啊。看来我平时得打点儿零工,省的被南同学看不起”
南清也不敢太过于放肆,毕竟元励同学也不是大气的人,万一他再让自己做套卷子怎么办,谄媚的笑容立即上线:“我怎么可能看不起元同学呢,能把那么枯燥的数学研究明白的人我可不敢看不起啊,哈哈。”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聊着天,丝毫没有注意到周边人的目光。
最后一排的柳光潋叹了口气,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人:“别看了,再看他跟你也没关系。”
“跟你有关系吗,别多管闲事。”
“我实在不想天天看到你这副痴情的样子,让人心情郁闷。”
“你可以把眼睛闭上直接睡觉。”柳光潋白了她一眼带上了耳机。
周六中午,肯德基店里。陈薇阳、南清、元励还有秦楚四个人占着能做8个人的位置,主要是点的东西太多,4个人的桌子还真放不下。南清甚至都不敢看她后面苦苦找位置的小女孩儿的眼睛,真不是姐姐没有公德心,都怪旁边那个姐姐点的东西太多了。
陈薇阳举起可乐:“咱们干一杯,祝元励同学在全国赛中旗开得胜,早点儿结束高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