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就要录音了，怎么能倒凉水。”
“......”
“......”
“你去给她说一下录歌的注意事项，我去和温水。”
“啊？哦。”
片刻，徐清之回来，手里拿着两只玻璃杯，一只装了半杯热腾腾冒着白烟的开水，一只却什么都没有。
闻初见正听着何文栋絮絮叨叨地说着注意事项，忽然被徐清之的动作吸引了视线——他将开水缓缓倒进空杯，倒完后，重复上述动作。
这都什么年代了？
温水随便找热水和凉水一对就得了，还要这么复杂的操作吗？
闻初见打断何文栋的话，小声说：“师兄，你告诉......他，不用这么麻烦了，凉水对点热水即可。”
“你就由得他吧，他说，温水不能直接对，要不就放凉，要不就这样。。”他顿了顿，“所以你明白他在微博上真的不是为了给你添堵吧？”
“......”
“师兄，他......喝枸杞泡茶，早上看报吗？”
闻言，何文栋一笑，“还会浇花和养鸟呢。”
闻初见：！！！
“骗你的。”
“......”
“做这行哪有这么闲。”
看似一句无心的吐槽，却让闻初见不由自主地在意起来。
“还有呢？”
“什么？”
“注意事项。”她提醒道。
“没了，哪有这么多。”
话落，徐清之就递来一杯温水，“喝点润润喉。”
“好，谢谢。”
闻初见双手接过杯子，手握住杯身渐渐回暖，她小尝一口，水温刚好入肚。
“说完了吗？”徐清之问。
何文栋：“嗯。”
“那就进去吧。”
听到这，闻初见起身，原本坐着不显眼的外套如今却显得十分宽大——她的手几乎不能露出来，衣摆遮住她的臀部，像是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等等。”
闻初见站住脚步，回头看见徐清之走向自己。
“抬手。”
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眼见徐清之要覆在自己的手臂，她往后缩了一下。
“我帮你折。”
“不行，这外套不能折。”
这外套是皮制的。
“这是我的外套。”说着，徐清之的手已经开始帮她折袖子，“而且，你这样录歌不方便。”
闻初见垂下头，小声“哦”了一声。
“另一只。”
闻初见乖巧地递了上去，什么也没说，直到他放开自己的手，她才道谢。
“哎哟，帮女神折袖子感觉如何？”
徐清之看着在隔间里的闻初见带上耳机四处张望，一点余光都没分给何文栋，直接回道：“要在这还是出去，随你。”
“......”
——
录音开始。
何文栋当初跟闻初见说的是一段独白，实则是feat，意思是在一首歌曲中穿插另外一个人的演唱，最常见的是穿插一段rap。不过秦芮这首歌曲，徐清之创作的时候并没有考虑rap元素，而是想要加入一个与秦芮完全不相同风格的声音，使两种声音发生碰撞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而闻初见，是最好的人选。
“待会儿会给你放一遍导唱，你认真听，记着旋律，知道吗？”徐清之对着闻初见说。
“嗯，知道了。”
闻初见双手捂着耳机，里面传来一道女声，这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
很快，导唱结束。
“听清楚了吗？要再放一遍吗？”
“嗯，不用了。”
“那就先试一遍。”
播的部分要比她唱的部分前一些，闻初见听着耳机里的歌声，忽然后悔刚才应得太爽快了，应该多听几遍记住哪里切入才对。
她的拇指紧紧地掐着食指，肉都陷进去，泛着白边，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
她还在想该什么时候唱。
忽然，坐在眼前的徐清之举起左手。
5、4、3、2、1。
五指并拢的同时，她缓缓唱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