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肆点点头，“有点。”
“那回家？”迟慕轻轻向他递手。
谈肆勾着唇，拉住她的手。
而后，十指相扣。
“走啊，回家。”
初春的冷风吹散了点酒意，两人去药店买了点醒酒药才上楼。
迟慕将他安置在沙发上，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
喝了酒、吹冷风又出了汗，谈肆整个人难受到不行，蜷缩在沙发上。
喝完药后便迷迷糊糊睡下。
迟慕坐在他旁边看书，听到他一阵一阵像是呢喃的梦话。
“慕慕……”
迟慕将书一合，柔声地回应他，“嗯？”
这还是谈肆第一次这么喊他。
虽说谈肆是先产生爱意的那一方，但一直以来，他都会维持着一个度。
不会过分强求，也不会过分私有。
在未得到确定的回音下，他不会做越矩的事。
吃醋也是吃闷醋。
“慕慕……好想你。”
“嗯。”
“也，好喜欢你。”
谈肆无意识的梦呓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迟慕这下完全无心看书了，盯着谈肆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谈肆平常给人的感觉就是活泼又闹腾，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这会子静下来睡着了，便能清楚地看到俊秀的脸上斑驳着柔和，将以往桀骜的气焰硬生生压了半分。
迟慕俯身靠近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而后回应道：
“听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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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没几天，迟慕又进入了无休止的学习之中。
鲜少能抽出空陪谈肆。
有时候一个星期下来，除了晚上一起回家，其余时间两人都没见过面。
许沉见谈肆恋爱前和恋爱后也没啥区别，故意气他，“哟，这不是那个背叛组织的那谁吗？怎么现在还有闲工夫陪我吃饭啊？”
食堂里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情侣有很多。
唐飞也不免打趣，“你那薛定谔的对象呢？不会是故意唬我们的吧？”
“人家很忙的，你以为全天下人都跟你两一样——”
“谈肆！”话正说着，就像是为了验证谈肆是有个对象的存在，迟慕从几人身后出现。
她明显是跑过来的，手中还拿着实验报告。
谈肆立马喜笑颜开，抽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你怎么来了？”
许沉和唐飞装作乖巧地和迟慕打着招呼。
“来这买饼子，刚好看到你们了。”
为了节省时间，迟慕中午要么不吃要么就弄点饼子、面包糊弄过去。
“你中午就吃这个？”谈肆不免皱眉。
“啊，没事。”椅子还没坐热的迟慕立即起身，“不说了先走啦，你们慢慢吃。”
“牛哇牛哇，劳模本模。”许沉感叹道。
谈肆攥住她，略带点恳求的语气，“以后我给你送饭？”
现场空气安静了几秒。
迟慕吞了吞口水，“不用不用，过段时间就闲下来了。”
待人走后，许沉和唐飞开始爆笑。
许沉捏着嗓子让声音变尖，“啊迟学姐，以后我给你送饭好不啦？”
唐飞也娘里娘气的回应，“啊，不用了啦，过段时间就好了啦。”
“……”
有病。
这两是没见过情侣吗？
迟慕的忙碌一直持续到三月中旬的科研会，她这段时间也就是为了这个科研会在奔波。
科研会是好几个高校每年春季都会举办的一次联合大会，分好几个不同的赛道。偏深度学习研究化调研，讲究理论实验数据、实验结论，并安排有专业的专家评审和高校讨论组。
迟慕是作为他们小组的组长上台演示。
一大早，迟慕就坐着实验组里的大巴来到科研基地。
科研会分为两天，但其实分配到个人的上台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左右。所以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在展馆里参观或者观看同赛道选手的演说。
基地很大，有五层楼。每一层楼都如同科技展一样让你近距离了解与学习科学，顶层是特地为来参赛的选手准备的自习室。
迟慕去年就来过了，可还是被展馆里各式各样的科研模型给震撼到了。
巨大的DNA分子双螺旋结构模型如天梯一般横空而立。
同行的李鑫当场就震惊的感叹一声，“这么一看，我们是真的渺小啊。”
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足以看清世界。
就是这些数以万计用肉眼看不清的东西，构成了生命。
迟慕他们的比赛位次是在傍晚，一行人吃完午饭便各自回酒店房间休息。
迟慕不太困，就又把项目内容过了一遍。
再次拿起手机时，谈肆二十分钟前给她发来信息。
V：【叮铃铃铃】
V：【你对象来陪你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