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却是火红一般的殿宇,就如它的牌匾一样张扬——火神殿。
这里除了火神殿,还有金神、木神、土神的殿宇,还有一个没有挂牌匾的,比起其他神殿,简直是个落魄的不成样子的殿宇。
其他殿倒是不如火神殿来的那么夸张,不过这里看起来这里像是祭拜五行之神地方。
可她停顿了一下,略觉得奇怪。金木火土都有了,为何独独缺了一个水。
她突然好奇心渐起,耐着性子靠近正在门头洒扫的小僧人。那小僧人不大,摸样看起来十三、四岁,少年老成,看见她过来:“阿弥陀佛。”
皦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小僧人见怪不怪,像是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问题了,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回施主,这里虽是供奉五行之神的,但神族至今没有水神即位,水神庙如今也被空置下来了,只待水神即位,这里便会重新供奉香火。”
至今未有水神即位?她轻眨着眼,规规矩矩的向小僧人行了一礼。
“敢问这位小师傅,当年飞升的栾华公主不是代掌水神之职嘛?”
可她才来不久,并不熟悉皇城的礼仪规矩,行的礼,也不太好看。小僧人看了出来这位姑娘并不是本地人人,但行事颇为规矩,便多说了几句。
他思索道:“栾华公主虽代掌水神之职,但并不是水神正统一脉的,本生也是人族血统,能飞升就已经是异事。”
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够多的了,飞快地闭嘴,之后皦玉再问就怎么也不肯说了。
她见他不愿说了,也只好作罢。既然来了这就也入乡随俗,带着护卫们在这五行神殿中四处逛了逛。
她走进木神殿,香火气扑面而来,殿中还无人祭拜,只有一名供奉香的老僧人。见她进来,老僧人燃起香便要递给她,可目光触及到身后的几名带刀护卫,像是被下到一般,表情变得惊慌。
皦玉看着这些护卫各个冷峻严肃的站在她身后,怕他们吓到人,转生对他们说道:“你们在殿外等我吧。”
众人见她温声细语的,也不似国师那样可怕,对她拱着手,退到了殿外。
她对老僧人笑道:“大师,您不用怕,给我吧。”
见吓人的护卫都已经退去,老僧人才敢垮开步子,向她凑近。
木神殿里很安静,没有木鱼声也没有诵经念佛的声响,只有老僧人走动时,衣袖间的摩擦声。
皦玉感觉到一股凉意,像是有一阵风直面她而来。她向殿外瞟了一眼,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
只感觉奇怪,那是哪里来的风,竟然会觉得有冷意。
她突然抬眼,似是想到了什么,想大声呼叫殿外的护卫。但为时已晚,老僧人躲在藏在背后的手偷偷运起灵力,直朝她扑来。
她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见老僧人的一掌已经打在了她的身上。一掌威力极大,像是要下死手,殿外的护卫听到动静急忙冲进来对持。
那老僧人似有些癫狂,面容扭曲,话语也带着恨意:“国师的徒弟,哈哈哈,也不过如此,我既杀不了他本人,杀他徒弟也是一样的!”
这僧人竟是知道她的身份!
她被打在软垫上,血液直涌上喉,疼痛让她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很快侍卫和老僧人扭打在一起。侍卫面上大汗淋漓,生怕她的受伤会让国师震怒,只能更加卖力的使出浑身解数。
这僧人像是杀手,动作极快,干净又利落的抽出一刀挥来。
但是老僧人既然敢行刺,又岂会是普通的无名之辈?
侍卫就算人多,但也并不占优势,老僧人打他们毫不费力,顷刻间,全部倒下,再无还手的可能。
皦玉脸色煞白,用尽全力想撑起身子出去找人帮忙。她还记得兰苕的位置,只有兰苕可以救她了。
但解决了侍卫的老僧人岂会给她这个机会,嘴里朝一旁吐了一口唾沫,再次运气了灵力就朝她走来。
他像是看着已经落网的猎物,笑的扭曲:“竟然还没死,那我就再来送你一程!”
可她能怎么办,她根本不会术法,只是个普通的人,被无缘无故扯入其中,甚至还要赔上性命。
出门时,新换上的鹅黄色衣裙也已经被吐出的血给染红,娴静温柔的脸上也挂着惨白惧意,头发散落肩上,真是说不出的狼狈。
她手藏在身后,在衣袖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准备给自己来搏一丝机会。
就在那个僧人准备再来一下,她捏紧手中的小刀,就要刺出去,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动手,那老僧人就被一箭穿心,瞪大眼睛顺势倒下。
不知道是不敢相信自己就会这么死了,还是悔恨没有早点动手,杀了皦玉。
老僧人倒下时,浮现出他背后的身影。
一身渐满血迹的白衣女子,姿容绝世,长睫微垂,一身清寒之意,让人不好靠近,此时看向僧人的神情是说不出的厌恶和冷漠。手中拿着那些侍卫的配剑,剑间滴血。
那白衣女子的身旁也站着一个男人。身着玄色金边一闪,一头黑发竖起,面容俊朗,看摸样倒是个好接近的,但现在的神情也和那女子的一样。
皦玉看的呆了,只松了一口气,觉得是从虎口脱险,但转念又警惕盯着两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是又觉得觉得这两人,赏心悦目,故而一直盯着看。
只见皦玉躲闪不及,那男子上来就把她扶起,嘴里还囔囔着:“怎么不去火神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