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万一真的只是关系好呢?”
“我又不是瞎,那个态度那个语气那个眼神能是普通朋友吗?”
偷听的宋恬暗暗点头,顺便祈祷她们快点离开,因为这二位听声音正在她厕所门口聊天呢。
“你妆给我补好没。”
“好了好了,最后一点。”
两个女生总算没了声音,宋恬才敢从厕所出来,她也很好奇,为什么郑渠还没追秦明月,秦明月看不出来态度怎么样,就是正常的生活,但是郑渠明显就是一颗心挂在秦明月身上了,还没任何表示。
奇怪,宋恬也不大懂这些,她有心八卦,可惜秦明月每次都是一句“他把我当母亲或者姐姐”打发掉。
依赖,就是当成母亲或者姐姐吗?宋恬自己也整不明白,就不去费时间想这事儿了。
秦明月一行人的位置很好,姜乐抓着周敏如的手臂,说自己太紧张,周敏如喝着保温杯里的红枣泡枸杞,脸色平静,说看开就好,名次不重要——反正不是你参赛。
聚光灯下是各个穿着西装的小女士或者小先生从容不迫地讲解自己小组的成果,评委席据说是三位学术大拿,讲解PPT和答辩是两个人。
轮到郑渠那组的时候,姜乐和刘洋同步猛吸一口气,坐在他俩中间的周克甚至有了一种两个克隆人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等到女生讲解完毕后,郑渠从容不破地上台回答评委的问题,评委的问题一如既往犀利,秦明月她们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但是连成一段话就不明白了。
因为年纪还小,郑渠还撑不起来西装,但是他的西装因为贴身,把少年挺拔如白杨的姿态勾勒地很清楚,他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像没有阴霾的白云。
但是秦明月知道,郑渠走过多少崎岖坎坷的道路,吃过多少苦头,从鬼门关走过几回,站在聚光灯下的郑渠好像在发光——好吧,很大可能只是因为聚光灯的作用。
评委席上甚至有教授开始直言如果愿意以后可以报自己的研究生,自己一定过。
“谢谢各位评委的喜爱。”郑渠从容道谢鞠躬,评委甚至破天荒地和郑渠聊了几句比赛的事情——每一位评委心仪的选手都会被询问。
到郑渠为止前面五支队伍只有三个人被评委这样对待。秦明月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舞台,嘴角是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微笑,一股酸涩的感情在心里升起,她的眼底甚至有一点泪光。秦明月微微仰头,把那一点泪意憋回去,明明不难过的。
周克本来在盯着舞台,突然余光瞥向秦明月,看见秦明月专注的眼神后被灼到了一般目光回到舞台,却没有自己想的那般高兴了。但是周克又嫌恶自己不够意思,于是在郑渠队伍结束的时候疯狂鼓掌给兄弟加油。
所有的结束之后,主持人走上台,开始念一些陈词滥调,秦明月和朋友们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心里催促着主持人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名次吧,别说那些场面话了。
主持人最后终于念到,“本次比赛的铜奖的获得者是......”不是郑渠的队伍。
秦明月捏了把汗,她真心希望郑渠能够获得好名次——就像希望他能够拥有远大前程一样。鹏程万里,郑渠被郑天佑搁浅那么久,总要入海的。哪怕只是一只小小的麻雀而已,也要上云霄一试天下。
然后去走他自己的路,和秦明月自己渐行渐远也没事,因为秦明月也有自己要走的路。
“银奖获得者是xxx队伍!恭喜这支队伍!”会场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周克直接吼出声来,“牛逼!”周围人回头看他,周克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郑渠和队友上台领奖,银质的奖牌人手一枚,郑渠看起来不是很满意,但还是滴水不漏地代表着队伍说着感谢词。
最后结束的时候,已经从中午到了晚饭时间,秦明月和大家一起退场后再场外足足等了郑渠半小时才等到,郑渠擦了擦脑门的汗水,身上已经是常服了。
刘洋遗憾道,“怎么不穿西装,蛮好看的。穿着大家一起去开庆功宴。”
“衣服是租的,哪能穿去吃火锅,”郑渠把手里的奖牌递给秦明月,郁闷道,“下次给你个镀金的。”
“都听好看,我可不帮忙拿东西,自己拿着,”秦明月不接,岔开话题,“你队友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噢,她们很多家人朋友都来了,都去陪家人朋友了,队伍庆功宴之后找时间补。”郑渠的奖牌很快被刘洋和周克拿去观摩了。
不过其实先和家人朋友聚餐之后找时间补队伍庆功宴是郑渠先提的,队友都无所谓,就这样定下来了。
周克尝试用牙齿咬了咬奖牌,牙齿磕到了,捂着腮帮子不高兴,“银子不是很软吗,主办方居然不弄真的‘银’牌,太小气了。”
“纯银才软,银牌只是加了一点银,怎么可能用纯银。”周敏如刷着手机看周围哪家店好吃,拒绝承认和周克都姓“周”。
宋恬只和秦明月熟,不敢随意搭话,只能捂嘴笑,觉得秦明月这些朋友都好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