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食堂还是去校外吃?”秦明月问他。
“都可以,去食堂吧,早点吃完你们早点回来继续讨论。”郑渠想让秦明月早点回家休息。
“我们可能要很晚的,”队友好奇道,“干坐在那里等一下午,明月,你要不让你朋友先走?”
“看他自己。”秦明月已经说过一遍,就不会再说第二遍。
“别赶我走呀,我不捣乱不乱说话的。”郑渠故意用夹子音说。
几个离得近的女生笑成一团,秦明月笑得和队友互相扶着。
有个男生看不惯郑渠这副讨好女生的样子,泛着酸气说,“娘不娘啊,男生就是要阳刚点。”
秦明月还没开口,队友就说,“阳刚?像你吗?是指你上次违规违纪被教导主任拧着耳朵,还是对着班主任低声下气求人家别把你被通报的事情告诉你爹妈。你给我说阳刚?这里所有女生都比你阳刚,你要是‘娘’一点,说不定你也不用被你妈吊着打了。”
她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口气的,周围几个女生大声鼓掌,“说得好!”
“很可爱,你刚刚的样子。”秦明月小声对郑渠说。
“超可爱的嘛?”郑渠继续夹子音说。
“确实,可爱到鸡皮疙瘩出来了,别搞怪了。”秦明月笑着说。
第二天早上起来,郑渠就收拾着穿什么去围观秦明月那场模拟联合国了,天气已经转凉了,郑渠穿着卫衣戴着棒球帽就出门了,出门前还仔细刷了自己的白球鞋。
脖子上也没忘了挂上自己的相机——今天一定可以拍很多的照片。
最后到秦明月说的场地后,郑渠发现自己居然是来早了,小礼堂里面还都是穿着正式西装和白衬衫的学生们在准备,大家桌面上还放着名牌和矿泉水。
人很多,大家穿着又差不多,郑渠仔细区分才看见秦明月正坐着和自己的队友说着什么。
虽然是友谊赛,是开放的,但是来看的人不多,郑渠在后排找了个座位。
然后开始盯秦明月,秦明月挺直着背穿着小西装,看起来就很像那种精英一样。
郑渠没忍住拍了一张秦明月,这次依旧是队友先发现拍照中的郑渠,队友提醒秦明月后,秦明月回头看向拍照中的秦明月,然后秦明月揽着队友冲镜头比剪刀手。
郑渠乖乖地给她们拍合照。
之前没看过模联,郑渠以为和辩论赛一样,结果还是有区别的——光听秦明月简单的科普,郑渠并不能具体感受到模联和辩论赛具体的不同。
各国的代表发言都很犀利,轮到秦明月起来发言的时候,郑渠就咔咔拍照。甚至跑到各个角度拍照——不过他没敢直接跑到前排拍正脸,只敢在后排四处移动找更好的角度拍秦明月。
流利用英文发言的秦明月真帅气,和对手妙语连珠的秦明月真霸气,握着队友的手给队友大气的秦明月真温暖。
“诶,那个小伙子,”一个来观看的老师指着郑渠说,“你过来?”
“我?”郑渠愣住,他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对,”老师一把拉过踌躇着过来的郑渠,“作为摄影师,怎么能跑到那么后面去,你看你同事,多敬业,在前排拍照,别害羞,前排好好拍照去。”然后老师就推了一把郑渠到前面去。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郑渠来到小礼堂的舞台下面正对着秦明月她们这些参与者拍照,不过这个角度更方便拍照,郑渠也就半推半认领下了自己“摄影师”的身份。
早就用余光看到全过程的秦明月就知道那个老师是认错了,不过不是大事,秦明月就没管。
直到一场酣畅淋漓的模联结束后,秦明月和队友以一票之差险胜,杨缚龙没好气地和队友互掐甩锅。
男神滤镜早就破灭的宋恬毫无波澜,和辩论队的队长前去恭喜秦明月,队长还是有些别扭,“你应该来我们辩论队的,这儿模联有什么好的。”
“我们国际模联上拿过奖的。”模联社长不甘道。
辩论队队长翻白眼,“有什么好得瑟的,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又不是你们拿奖的。”
“今年我们有秦明月和杨缚龙他们。”
都是本来改进他们辩论队的!辩论队队长吹胡子瞪眼,尤其是你杨缚龙,初中的时候明明是辩论队,结果到了高中,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先叛变了!
“郑渠,老师把你误认成摄影师了不好意思了。”杨缚龙有些不好意思。
“哦,没事,反正我也是来拍照的,有更好的角度为什么不拍。”
“给我看看。”杨缚龙好奇地去拿郑渠的相机,他觉得自己刚刚肯定特别帅气。
“不了,回去我整理整理发给秦明月,她再发给你们吧。”郑渠手微微缩回去。他拍了很多秦明月,其他人拍的很少,多人必有秦明月,单人特写每个人都有,但是不多。
秦明月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她不是很习惯紧身的西装,盘起来的头发也放下来了,头发绑紧的久了,头皮会痛。她和老师交流自己的心得,郑渠一个人在门口靠着墙摆弄自己的相机,一张张删掉自己不满意的照片。
披着头发的秦明月和大家说完话就走过来找郑渠,散着头发的秦明月神情看起来很放松,头发散在肩头,郑渠觉得这样美极了。
“拍得怎么样,我看看?”秦明月伸手接过郑渠递过来的相机。
“不怎么样。”
然后郑渠趁着秦明月低头看相机里的照片,郑渠掏出手机给秦明月拍了一张照片。
两个人并肩离开,杨缚龙偶然瞟道他们,酸溜溜道,“我也想谈恋爱了。”
旁边的人给他一胳膊肘子,“哪位眼瞎看得上你啊。”
杨缚龙捂着独自叫嚣着这是故意伤害,被人锁喉了,宋恬和人交流完,拉着队长正要走,看到杨缚龙在和朋友搞怪,想了想还是不和他说再见了——本来好像也没多熟。
“她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就走了?”杨缚龙喃喃道。
“什么?谁不打招呼就走了。”
“没什么,只是我刚刚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而已。”杨缚龙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