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急忙转身预期真挚的对那人道歉:“大哥,真不好意思,我爸误会你了,我跟您道歉,希望您别介意。”
知道自己闹了误会,徐宏盛心里满是悔意,他急忙道歉:“大哥....不是...兄弟,真不好意思,我跟您道歉,是我太冲动了,没看清楚就...”
季承和淡淡的开口:“没关系,您爱女心切,可以理解。”
他的声音清润透彻,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冬日里覆满积雪的枝丫被风吹过淅淅沥沥抖落的画面。
咬字清楚的标准普通话是樱桃在唐县很难听到的,在这样的时刻,她竟然忍不住去揣摩他的长相,他的来历。
徐宏盛却有些局促,他刚才下手这么重,这人竟然没有生气,更是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相较于这样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他更希望这个人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这样他的心里也会好受得多。
樱桃察觉到了父亲的情绪,没人比她更了解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她挽上徐宏盛的胳膊,轻拍一下似是安慰:“这儿太黑了,我们出去再说。”
徐宏盛点点头,他把二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稳稳扛在肩膀上。
几人朝着老街的方向走去,寻了光亮的地方,把他放置在街边的椅子上,徐宏盛脱了外套,简单的把二赖的双手紧紧捆在身后。
季承和没有离开,他跟着徐家父女一同走到老街,倒不是索要赔偿什么的,他只是好奇这个女孩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毕竟整件事情的全程他都看在眼里,这个流氓并不是激情犯案,这个被称作樱桃的女孩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二赖还昏着,徐宏盛也没客气,直接一巴掌把他拍醒。
身上传来的剧痛和后脑勺的麻木让二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他记得刚刚自己不是正准备对徐樱桃下手吗.....
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二赖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上下乱瞟,看到那个清隽高大的男人后他猛地想起了一切。
当时他把徐樱桃推到在地上,刚要动手就被一脚踢倒在地上,紧接着这死丫头就一棍子抡在他头上,之后他就昏迷了。
头发被一把拽住,二赖惊叫出声:“松手!疼疼疼!”
徐宏盛哪里会搭理他的诉求,手上力道不轻的逼问:“你敢对我女儿下手,走,跟我去公安局!”
一听到这三个字二赖吓得软了腿,他平日里做的就是投机倒把的勾当,对公安局唯恐避之不及。
他不过就是看徐樱桃长得俊俏起了色心,又没真的得手,怎么可能会去警局呢。
二赖跟着刚子混了这么久,早就明白了拿钱好办事这个浅显的道理,他一狠心一咬牙,仰着脸说道:“有事儿好商量,你看我不也没把你姑娘怎么着吗,这样吧,我赔偿你们一笔精神损失费怎么样,三十?五十?你出个价吧。”
在当时的年代三五十已经是笔不小的数字了,抵得上徐宏盛一个多月的工资。
但樱桃知道,父亲不会同意的,二赖这种自作聪明的做法只会激化徐宏盛的怒气。
果不其然,徐宏盛听完之后怒火中烧,恨不得手刃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当他家樱桃是什么?又把他徐宏盛看做什么人,为了钱就丧良心卖女儿的人吗?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死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早已仙逝的妻子。
他抓住二赖的后脖颈,推着他往前走:“等着吃牢饭吧你。”
二赖最听不得这些,哭爹喊娘的求饶。
樱桃站在一边,故作不懂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会经过那里?”
徐宏盛不想让女儿跟这个禽□□流,一边推着二赖一边回答:“樱桃,他不是特意盯上你的,这种流氓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好姑娘。”
樱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二赖听了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跳到徐宏盛眼前,直愣愣的看着他:“不是!徐叔,我我我认识樱桃。”
徐宏盛烦躁的把他那张脸拍过去:“滚,谁是你叔。”
他倒了八辈子霉有这种大外甥啊。
樱桃却弯唇笑了,精彩的部分要来喽。
她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季承和的眼睛,他明白了,樱桃今晚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拥有智障般演技的胖子。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季承和对窥探别人的家事没有任何兴趣,但如果需要,他愿意好人做到底。
二赖紧贴在徐宏盛的身上大声嚷嚷:“叔,我认识你们家徐聪瑞,是他,都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几天前我在供销社门口见了樱桃,觉得她长得漂亮就没忍住起了色心,徐聪瑞当时就在我身边,当时他就说可以帮我,今天上午他就来我家找我,然后告诉我今晚六点他会把樱桃带到这边的草屋。”
好家伙,用不上屈打成招了,二赖直接抖了个干净,徐聪瑞也真是倒霉,碰见这么一个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