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他们说清楚。”谜亚星沉了脸,当即就要走向用餐区,却被欧趴给拦了下来。
“不行,你去了怎么解释,难道要把她的事情说出来?这样隐瞒的计划根本就不能进行下去。”
“那要怎么办,就由着他们乱说?”谜亚星的眉头越皱越深,显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欧趴也很无奈,三方都是他的好朋友,这样的流言传出来,无论怎么解释,都会伤着某一个的情面,除非他们能想出一个合情合理又不让人怀疑的说法。
“现在最稳妥的方法,就是不作回应,直到这件事的热度冷却下来,到时你们再随意找个理由,宣布一下分手。”这是他能想到最体面的回应了。
谜亚星却抿着唇,不赞同地摇头,“如果是以前,我会这么考虑,但现在我有了……她,我不想在我们之间有任何的不愉快。”
“我想她不会在意的,这本来就是流言不是事实,况且她也知道,这流言是因为你为了她一时情急才不甚惹起的。”欧趴说。
谁知谜亚星只是淡淡一笑,正色地看向他,“我在意。我是谜亚星,不是艾瑞克,不会这边挂着另一个人未婚夫的身份,还心安理得地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我要给她的是唯一,无论是爱还是名分地位。”
“谜亚星,你……”欧趴张了张口,纵使再有劝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原本得知谜亚星对乌克娜娜的感情,以及瞒下她的回归独自照顾她时,他并不赞同,甚至觉得对艾瑞克和乌克娜娜都不公平,毕竟他们原本才是一对。
可这两天他刻意去观察了艾瑞克,见他和小芙蝶相处甚是和谐,好像已经完全将过去放下,而谜亚星对乌克娜娜又百般疼惜,不免也将心偏过这一边。
他更无法忘记,在第一次救治乌克娜娜时,感受到她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无限痛苦,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笃定乌克娜娜的失忆与内心的自我封锁和保护有关。
现在听见谜亚星这一番话,将他心里剩下唯一的犹豫也打消了。
于是欧趴点头道:“我明白了,这样也好,不然任流言传开,对帝蒂娜的名声也有损。问题在于,我们究竟要用什么说辞,既不暴露她的存在,还能堵住大家的口。”
“让我想想……”
“你们是要堵谁的口啊?”谜亚星正要说话,却忽然被一个带笑的声音打断,两人皆是一惊,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啃着个面包的焰王,他的身后还跟着陶喜儿、艾瑞克和小芙蝶。
几人走到他们面前,焰王咬了一大口面包,便吃边道:“真没想到,谜亚星你居然把帝蒂娜给带回宿舍去了,还好帕主任和大甜甜老师不在,不然你们俩肯定被扣学分。”
“对啊,你也太大胆了,天知道你把帝蒂娜拉走的时候有多突然,可吓了我一大跳呢!”陶喜儿冲他挤挤眼,“你们这么快就暗度陈仓了啊,是不是过不久就能喝到你俩的订婚酒了?”
“咦,暗度陈仓是这么用的吗?”小芙蝶瞪大眼眸转过来问艾瑞克。
艾瑞克没答,只是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谜亚星,“谜亚星,我之前还以为你对……原来是帝蒂娜,是我误会了。”
“你没误会,我喜欢的人,就是乌克娜娜,也只会是乌克娜娜。”谜亚星冷淡的一句话,将除了欧趴外的在场诸人,都惊在了原地。
在众人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而沉默不语的时候,唯有陶喜儿一人仍处于状况之外。
“乌克娜娜,她是谁啊?你们都认识吗,怎么听到这个名字就这副模样?”她茫然地挠挠耳畔。
小芙蝶第一时间扭头去看艾瑞克,见他神色晦暗不明,挽着他臂弯的手指有些失落地紧了一紧。
没人说话,似乎都因这个久违的名字而陷入了某种情绪,虽然陶喜儿很好奇,但察言观色之后也识趣地闭口不言。
最终是焰王打破了沉默,“谜亚星,你在开什么玩笑,乌克娜娜她……早就不在了。”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惋惜,让陶喜儿深感讶异,她伸手扯了扯焰王的袖子,而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叹口气摇了摇头。
艾瑞克握了握拳,给小芙蝶绽放了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才又转向谜亚星。
“先不谈这个,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代表你跟帝蒂娜并没有在一起,可这漫天的传言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找帝蒂娜是做了什么?”
谜亚星神情一滞,犹豫了几秒,别开了眼神,“当然是因为有事请她帮忙。”
“是什么事情要着急到不申请直接闯进女生宿舍啊?”陶喜儿也一头雾水,“我问帝蒂娜的时候她说没什么事情,支支吾吾的样子。”
艾瑞克思索了一下,狐疑地问,“中午的时候你就不太乐意我靠近你的房间,难道那里面藏着什么——”
“什么也没有。”谜亚星声音冷硬地打断他的话。
艾瑞克忽然感到浑身一凉,他惊讶地抬头,谜亚星方才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好似带上了一道寒光,虽然转瞬即逝,却确确实实地被他捕捉到了。
他还想说什么,就见谜亚星抿着唇看向他,“那是我自己的私事,没有什么一定告知的必要吧?艾瑞克你不是最了解这一点的吗,探人隐私可不是你的作风。”
艾瑞克被这话噎了一下,自然想起当初因为瞒着他乌克娜娜暗黑基因的事情,而造成了二人的隔阂,便垂了眸不再言语。
欧趴见气氛有点僵,便想着打圆场,于是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谜亚星这两天身体都不太舒服,所以只是找帝蒂娜帮忙治疗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