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哪个道观?”
“婢子不知。”
秦骁只得又去找了李管家。
李管家上次得了秦骁不少好处,说话也算客气。“夫人常去道观为阖府祈福,但并没有交待是去哪个道观。”
“李管家都不过问吗?”
“夫人是主,我是仆。她去哪里略微有句交待便罢了,我等怎好追问?”
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从二人身旁经过,拱手向他们施了礼:“二公子,李管家。”
李管家便叫住他问道:“下午可是你送夫人去道观的?”
“正是小人。”
“夫人可说去哪个道观?”
“并未说起。我将夫人与赵妈妈送到城门外,夫人说为表诚心要步行前往道观,便遣我回来了。”
“下去吧。”李管家冲着小厮挥了挥手,又转头对着秦骁说道:“二公子也听见了,并不是我不肯帮忙。”
秦骁拱手道谢:“多谢李管家。”
刚送走李管家,就见束玉用手捂着后脑,步子有些凌乱地跑了进来。
对呀,他怎么一时情急就忘了束玉了?他一直让束玉在府里监视夫人和赵妈妈的。
见束玉状态有些不对,秦骁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二公子,我去凝翠院找你,琴小爷说你回府了,我便赶紧回来了。”束玉转头四周看了看,才低声说道:“国公夫人出城了,说是去道观祈福。我跟着出了城,见她把府里的马车遣了回来,不多时便有另一辆马车接了她。我刚要跟上去,就被人砸了后脑,昏了过去,醒来天已黑了。”
“你可看过郎中了?”
“我急着回来,并没有看郎中。二公子我已无事了,只是头还有些晕,睡一觉便好。”
“我让人去请个郎中回来,你今日便在府里好好休息。”
“二公子还要回凝翠院吗?”
“嗯。琴笙定是在等我回去。束玉,我们所查之事确与夫人和赵妈妈有关,明日等我回来,再好生与你细说。”
“是。二公子。”
秦骁回了凝翠院,琴笙果然趴在二楼的窗台上看他。她冲着他招了手,又指了指后面,示意他从后门进来。
之后她跑下楼,去帮他开了后院的门。又带着他躲过众人耳目,悄悄回了房间。
虽然秦骁原本就住在凝翠院,进出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但他晚上不在凝翠院内跟姑娘们饮酒作乐,便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还不如就让人从始至终看不到他的身影,以为他并没有回来呢。
两人闪身进了琴笙的房间,便把门锁紧紧地扣住了。秦骁将琴笙拉进怀里,低头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琴笙则用两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微微踮起脚尖,回应他的吻。
“去里面。”琴笙呼吸渐深,脑子倒还很清楚。
他们俩人离门口这么近,屋里又燃着蜡烛,怕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倒影会被路过她房门口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吧?
秦骁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放到床上。然后自己再覆身上去,顺手拉下了床边的幔帐。
秦骁低头去吻琴笙,她便一边与他接吻,一边用手推着他的身体,让他躺在床上。而她又像白天在河边那般,覆在了他的身上。
琴笙伸手扯开绑在丸子头上的绑带,秦骁便眯着双眼看自己身上的姑娘长发倾泻而下。如同丝绸般柔滑的发丝,一簇簇地落在了他的耳畔。
秦骁挺起身体,再次贴上了她的唇。之后,他的吻便一路从她的唇瓣转到脸颊,又到脖颈。
身体和身体紧贴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料,所有的身体变化对方却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琴笙挑动睫毛,对上秦骁的眼睛。
此时他的呼吸已经乱到无法控制,他只好被迫停下亲吻,将琴笙紧紧搂在了怀里。
其实他最初的想法是跟琴笙一样的,就是想躲过门外那些来往的人。所以他将她放到了床上,又拉下了幔帐。
原本只是想亲一亲她,然后再跟她好好说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却这样情难自持。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呼吸和心跳才恢复到正常的节奏。
琴笙枕着秦骁的胳膊,窝在他怀里。秦骁则一手垫在她的头下,另一手将几缕碎发从她额前轻轻挑开。
“等我处理完生母的事,便来向芸娘子提亲。不,明日我让人算了吉日,便来提亲。”
“还是先处理你生母的事吧。你刚才回去查到什么了吗?”
琴笙其实很想告诉秦骁,她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但这事说来话长,她又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先处理他的事要紧。
“没查到。国公夫人带着赵妈妈去道观祈福了,可谁都不知道她去的哪个道观。束玉跟着她出了城,却在看到她上了陌生马车后就被人打晕了。此事,必有蹊跷。”
“她出城了,说不定是个好机会。你说她房间里会不会有些什么线索?”
“对。平日她在时,我便没有机会去她房间查看。现在她院里只有几个粗使的下人,去她房间探查一番应该不是难事。”
秦骁拉过被子替琴笙盖在了身上。
“你早些睡吧,我回府去她的房间看看。”
秦骁说完要起身,就被琴笙伸来的手臂再次勾住了脖颈,她的唇也随之覆了上来。
秦骁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亲吻中带着笑意问她:“还没亲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