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个子不放在心上,同其他锦衣卫一样哈哈笑出声,道:“小美人说话直爽泼辣,是我喜欢的类型。”说完一把将角绛推倒在泥土路上,开始解起裤腰带,张狂地邪笑着。
其他几名锦衣卫看了葵藿一眼,见她相貌平平,嫌恶地撇过头去不多加理会,围在角绛和粗壮个子身边嘿嘿看戏,摩拳擦掌等待自己的主场。
角学书、温氏见状凄厉呼号:“官爷!官爷!不要啊!求求您!官爷!……”他们一边号叫着一边死命摇动着囚车门,恨自己身在囚车不能出去。角绛从来都是如珠如玉地被宠爱着的,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啊。
粗壮个子将裤腰带解开扔到草丛里,两名锦衣卫立刻挟制住了角绛令她不得起身。角绛怒容满面,叱道:“滚开!恶心东西!”粗壮个子猥琐地扑到角绛身边,一把捉住了角绛的脚,脱掉脚上的绣花鞋,陶醉而迷恋地盯着角绛白嫩的裸足:“小贱人,不光脸长得勾人,连脚都这么细嫩,真是让人想好好摧残一番……”说着伸出滴着口水的舌头满足地舔舐起角绛的脚。
葵藿大声喝道:“不许轻薄我家小姐!”
角绛忍住反胃的感觉,逮住机会,一脚踢上粗壮个子的脑门,使得粗壮个子失去重心往后一摔。那两个锦衣卫更加用力死死地钳制住她。
葵藿立刻冲过来,试图扶角绛起来。可旁边几个锦衣卫又怎么甘心一出春宫好戏这样被打断,齐齐上前捉住葵藿,让她动弹不得。
角绛知道,叫嚷和挣扎都是于事无补的。她眼睁睁看着角学书、温氏在囚车里哭天抢地,被两个锦衣卫捉着的葵藿在拼命挣扎,仿佛随时要冲过来保护她。这一片荒山野岭之中,到处是黑洞洞的深林峡谷,唯有这一座破庙因门前的篝火有些烟火气。面前几个面容丑陋、举止粗俗、道德败坏的畜生想要欺辱自己。几天前,她还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而今日落魄到了如此地步。
她怎么也没办法接受这天上地下一般巨大的反差。
这是命运的捉弄吗?
粗壮个子对葵藿这个小插曲不以为意,兴致勃勃地提起他的绣春刀割下角绛的袖子和襦裙的下摆,暴露出角绛部分体肤。其他锦衣卫看得兴致勃勃,角绛背后一个声音甚至催促道:“快点快点!哥几个都等不及了!”
角绛冷冷瞅着,嗤笑道:“你们真是畜牲!”
粗壮个子扑了过来,角学书、温氏哭喊地囚车都侧倒了,葵藿惨烈尖叫起来,角绛感到背后一个锦衣卫在兴奋间放开了对自己的束缚,立刻伸手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对准自己喉咙管,冷笑道:“你们再冒犯我一寸,我今日便不惜死在这里。我命事小,不过官爷如何向顶头上司交代,事可不小。”
粗壮个子闻言定在当场,葵藿停下了挣扎,担忧地看向角绛。角绛背后的那两名锦衣卫互相交换了眼神,那个松开控制的锦衣卫身手敏捷地将角绛的手压在地上并夺走了她的簪子。角绛完全被挟制地不得动弹一分,粗壮个子冷笑一声,森冷道:“贱人!竟敢威胁爷?爷不发威你当爷是软脚虾了?想死是吧,爷今日便干死你!”说着便上前想要侵犯角绛。
葵藿人高马大,身体也宽壮,在这般关头拼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挣脱了两名锦衣卫的挟制,冲到粗壮个子背后用一个发簪狠狠地往他颈侧一戳。瞬时,粗壮个子血流如注,一手拔出发簪,捂住颈侧的洞,缓缓转过头来盯住浑身如筛糠一般的葵藿,凶恶无比地一拳打在葵藿的下巴,葵藿一口血飞出口,重重摔倒在地上。
“坏老子的事?打!给老子狠狠打!”高壮个子给其他几名锦衣卫使了个颜色,几个人便拥上去狠命地对着葵藿拳打脚踢。有两名锦衣卫捉着角绛的肩膀和手,角绛不断挣扎着却无论如何挣不开他们,只能大喊:“杀人了!救命!救命!谁来帮帮我们!救救我们!”
角绛一边喊一边心疼地关注着葵藿。她哪能禁得住这般毒打?没挨几下她就趴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角绛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救命!杀人了!……”角学书、温氏看到葵藿被打,不忍地偏开头,但心底庆幸自己的女儿暂时脱离了被侵犯的危险,好歹松了口气,瘫软地跌坐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声音不大,但却很有力量,神奇地让锦衣卫们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