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边的得力宫女很有眼力见儿,立刻上前,挡在李成蹊前面,主动抱住了杜碧螺,轻轻拍她的背抚慰。
杜碧螺眼看就要扑到李成蹊怀里,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里恶念大起,暗暗地重推了一把那宫女,把她推下水去了。
见宫女在水中扑腾,穆勒迅速游过去把她救上岸。公主也顾不上李成蹊了,连忙过去察看宫女情况。那宫女喝了好几口水,差点溺亡,幸运得救,后怕地坐在土地上大哭起来。
公主心疼不已,柔声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能摔进河里?”
那宫女哭着看向杜碧螺,正待回答,杜碧螺一脸无辜地惊讶道:“是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见你踩到青荇,滑进河里去!”
那宫女嘴巴张了张,杜碧螺的威胁的眼神冷冷攫住她。那宫女忌惮杜碧螺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女儿,终究还是闭紧了嘴巴,只是默默地爬站起来。
杜碧螺盯着那宫女,自得而满意地笑了。
那宫女身上的衣裳全部湿透,泥水不住地往下滴,样子狼狈不堪。公主掏出手帕仔细给她擦了脸和脖子的水,可浑身湿透后,在这个天气怕是容易受冻着凉。公主担心那宫女,于是含情脉脉地对李成蹊道别后,就陪那宫女提前先回雨花阁了。
杜碧螺见公主走远,心里别提多快意了。她故意坐到李成蹊边上,趁着李成蹊与太子等人谈笑的时候,悄悄将自己的领口拉低些许,使得胸前柔软若隐若现。杜碧螺默默地酝酿情绪,待到太子和穆勒到稍远处捉鱼去时,眼睛适时地渐渐红了,眼眶泪水氤氲,很是柔弱地啜泣起来。
李成蹊很难不听到身边的抽泣声,于是转头礼貌询问道:“杜姑娘,何事哭泣?”
杜碧螺委屈道:“公主半道回宫,必然是怪罪我了,生了我的气了。那宫女毕竟是在我面前摔下去的,我刚刚真的是吓怕了,才没反应过来,本来我是要拉住她的……”
李成蹊宽慰道:“公主说了是回去让侍女换衣服的,没有怪罪你,她不是那样的人。”
李成蹊对孙沅芷高看成这样!杜碧螺心里的嫉恨瞬间爆发,但强忍住,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硕大的眼泪掉得汹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做作或者娇惯?我都不是,我是真的害怕。”她满脸委屈地向李成蹊靠近些,上半身微低,华丽的衣裳前襟便滑落,露出上面半个柔软在胸前轻轻摇晃。
杜碧螺知道,阳光照耀着她丰润的小麦色的胸前柔软,很是勾人。她睁大迷蒙的眼睛,半是泪水半是期待地、深情款款地望着李成蹊,极尽诱惑地咬唇道:“世上女子,对爱慕的人,才会变得弱小,想要撒娇,以求爱慕之人的保护的。”
李成蹊却不接招,只“唔”了一声,不看她,专注地看太子和穆勒捉鱼。
杜碧螺用尽全力的大招如打到棉花上,更加卖力地委屈道:“成蹊,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想我早就爱上你,无法自拔了……”
李成蹊仍然不接招,在心里好好地措了辞,仍然不看她而是看着前方道:“我现在没有想这些。”
杜碧螺不甘心,站起来走到李成蹊面前,嘟着嘴微俯着上身。她好像没有意识到,她本就微敞的前襟因她的俯身而敞得更开,胸前景色一览无余,一脸委屈又认真地表白道:“成蹊,我不像公主或是别的女子,只看重你的家世,而轻视你的本人;我是真的爱慕你这个人。我想做你的女人啊。你叫我魂牵梦绕的,把我的心占满了,我眼里心里都再容不下别人了。成蹊,我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我真想把心剖给你看。你听,我的心,在叫你同我一起去客栈快活……”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抓住李成蹊的手,往自己的“心”的位置按去。
杜碧螺的手一碰到李成蹊,李成蹊便立刻挣开了,站了起来,远离她一段距离,正色道:“杜姑娘花容月貌,自是男子的良配。然而我现下未想过男女之事。”说完,走到岸边,对大家道别了,便离开了。
杜碧螺再不识相,也明白李成蹊的拒绝之意。她失落地坐在原地,将衣襟重新拉好,忧愁地瞅着太子和穆勒捉鱼。
太子玩得兴起,忽然看见水中的水蛭,更是眼睛一亮,拉着穆勒上了岸,命令身边服侍太监道:“你们,去找干草来,做两头紧中间松的草把。”
穆勒接过太监递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水:“太子殿下,您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太子神秘地笑笑,道:“等着瞧便是。”
太监很快做好了,太子从衣服里掏出随身带的刀子,捉起太监的手腕,深深一割,太监的鲜血便迸出来。太子将血接到了草把内,也不顾那太监惊恐地抖若筛糠。如法炮制,太子身边的所有太监都被放了血,太子一脸兴奋地把草把放到河水中。
穆勒疑惑道:“太子殿下,这草把干嘛的啊?”
太子还是一脸神秘道:“捉水蛭!哈哈,走了!三个时辰以后,把这草把打开,里面就全是我要的小可爱了!”
旧院
“绛儿,你还在不开心啊!”葵藿有些担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