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母亲的坚定,沈妍显得有些犹豫,但在母亲又一次扯了扯自己的胳膊后,她点头,声音很小:“是。”
县令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再次看向下方的总捕头时发现他的头更低了。一瞬间,县令便明白了,总捕头原来早就知道事实,还诓骗戏耍他。
在县令的命令下,沈大伯和沈三叔两人很快就被捕快押到了衙门。
两人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冤枉,跪下后更是连连磕头,两人的音量大过了一帮围观群众的议论声。
沈大伯是在田里被找到的,他看到了一旁的母女俩,也只当她们是一同被押了过来。
“啪——”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
“大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草民冤枉啊。”
“你是说,你的妻子和女儿一同污蔑你?”
沈大伯猛然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摇着头:“不可能,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了?”
他转而看向沈大伯母,眼里带着愤怒:“你是不是被那丫头胁迫了?”
说着,他伸手握住沈大伯母的胳膊,手下使劲:“你把背后隐情和大人说,大人会给我们主持公道。”
沈大伯母不为所动,似乎他就是一个陌生人,“大人,沈大右手虎口处有一马齿咬印,此乃物证。”
旁边捕快抓住沈大伯的手,果然有一个马齿印。
昨夜,他下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被咬了一口,如今伤口在隐隐作痛。
“你这个毒妇!”沈大伯的,就要扑向沈大伯母,幸好捕快眼疾手快地及时制止。
他被压倒在地,偏着头看向沈妍:“阿妍,你帮阿爹说说话啊,你阿娘那是鬼迷了心窍。”
沈妍见父亲这般狼狈,忍不住红了眼眶,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看到沈大伯变了又变的神色,沈奚先他一步开口:“大伯,你接下来不会是想说,这伤口是原来喂马时被咬的吧?”
“那被你害死的马还尸骨未寒,就葬在后山,要不要比对一下啊?”
沈大伯被堵得无话可说。
一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沈三叔此刻突然开口,“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大人,一切都是我大哥的主意,我是被他哄骗的。”
“还有那封密告,也是他写来污蔑我二嫂一家的。只盼大人看在我主动认罪的份上,对我网开一面。”
“三弟,你!”
沈奚见此场景,并不意外,狗咬狗罢了。
她比较意外的是,沈大伯母的行为,余光瞥见一旁的沈妍,她忽然有了一个猜想。
事情的经过已然明晰,县令当即宣布沈奚一家无罪,依照律法,判处了沈大伯和沈三叔杖刑。
捕快得令后开始行动,架着沈大伯和沈三叔就要往外走,县令忙活了一上午想着马上就能够休息也愉悦了几分。
沈奚眼看县令就要起身,她扬声开口:“大人,这件案子是结束了。民女还有另外一桩案件,请大人主持公道。”
“民女要状告沈大和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