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我们今天来的比较早吧，店里的食客还很少，老板娘见到我热情的迎上来，这次没有再问我男朋友怎么没一起来
跟在我身后的羽生结弦对着老板娘礼貌的点头，老板娘的眼神在我和羽生结弦之间打了个来回，然后笑眯眯的引我们上二楼的包厢
同样的店铺，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不同的是今天没有下雪，而我也没打算喝醉
羽生结弦似乎很开心，竟然还有心情给我烫餐具，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的圆润妥帖，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他拿杯子时尾指轻轻翘起，不觉娘炮反而更显姿态优雅
“羽生结弦”我轻轻开口唤他，反正现在整个二楼都只有我和他这么一桌，而且包厢里的监控也是坏掉的，我也不怕说的话被别人听了去
“嗯”他申请专注的做着手头的事情，回答我的时候都没有抬头
“你之前说的事情，还算数吗？”我斟酌着开口，心跳的有些快，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他放下茶壶，将烫好的餐具推回我面前，清澈淡漠的眸子瞟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烫自己的那套，动作不急不缓，优雅从容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晾着我，可能是因为我当初拒绝了他，也可能是因为今天下午我做出的事情让他觉得不高兴
也是，谁会喜欢当别人的备选呢，特别是像羽生结弦胜负欲如此强烈的人
他的沉默让我觉得不安，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我小口小口喝着杯子中的水，来缓解自己内心的躁动
“怎么，打主意打到我头上了？”在我就要忍不住催促他的前一秒，他终于悠悠开了口，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如果偏说要有，那我想其中调侃和讥讽参半吧！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杯子被我推到桌面的一角，我已经快要喝了一整杯了，再喝也喝不下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在辨认我话里的真假
我在接触他眼神的瞬间，脊背下意识的僵直，身子也坐正了，尽管我在心里叫嚣着，让自己放松一点，最好是看起来玩世不恭一点，但是在他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下，我还是没有藏好自己的情绪，被他发现了
他低低笑起来，就像杀场上未尝过败仗的常胜将军，居高临下盛世凌人
而我，不过是他的战俘，再怎么装腔作势都是假把式，要死要活都在他杀伐的一念间
“你还有其他人选？”他笑看着我眉眼弯弯，眼神自信笃定
“可以有！”我梗着脖子继续嘴硬，管他信不信呢，反正口舌上我可不肯落了下风的
“那你可以去找找看啊！”他将水杯放在桌面上，力道有些重，水都溅出了一些在桌面上
“好啊，那麻烦等一下羽生选手送我去酒吧了！”我手指贴着杯口慢慢转圈，眼睛不看他，语气放缓说的漫不经心
“不行！你答应了今晚和我回家”他看着我眼神坚定，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
我默默和他对视，看他眼中的笃定一点点形成，看着他嘴角笑纹更重，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试图逃出牢笼的小鸡仔，力量悬殊还是挣扎着想要与之抗衡
“没意思”我先败下阵来，丧气的靠回椅背上，转头看向窗外，却还是忍不住，会被玻璃窗上他的倒影所吸引目光
他离开自己的座位，坐到我身边，我的手被他牵起，放在手心慢慢揉捏
“生气了？”
我没理他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颚，让我和他对视，他好看的丹凤眼笑出好看的弧度，眼尾微微上扬，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这好像是我们断了联系后的第一个亲吻，说不上想念，但也不讨厌
“想好了？不要你圣洁美好的婚姻了？”他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从我头顶传来，带了酥酥麻麻的电流质感
“不要了！反正大多数人的婚姻，不就都是那样！”我椅着他的肩头
天色灰暗，外面已经上了路灯，道路上来去匆匆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远处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大家都有自己的来路和归途，可我好像找不到家了
“那我们明天去办手续？”他询问我的意见
“我还有东西不全，过几天吧！”我吸吸鼻子，逼回眼眶中温热的液体，但还是流出来一滴，顺着我的眼角，滴在他的外套上，晕染出一片小小的湿润
“嗯？不全吗？”他疑惑发问，揉着我发顶的手也顿了一下
“嗯，还差一些手续！”我从他肩头起来，轻轻推推他让他坐回去，省的一会儿进来人瞧见了不好
“用我陪你去办吗？”他没有坐到自己的那一边，还是坐在我身边，手里还牵着我的手，他语气温柔体贴，还真像一个即将步入婚姻的准新郎
“不用！我可以”我对他扯起一个笑容，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对他还算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