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两秒。
静了三秒，沈吟汐错愕，“没、没了？”
“没了啊。”江辞目光闪烁，表情也有些忐忑，“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哦……没事。”沈吟汐摇摇头，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江总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就是……比如会花钱请个女伴什么的？或者他生活作息上有没有点不好的地方？比如好色啊之类……”
“这个啊……”江辞微蹙蹙眉，语调拖长，似乎真的仔细想了想，“这些倒都没听说过。”
“真的？”
“嗯。”
他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侃侃自吹，“而且我们江总人很好的，名校毕业，出身也不错，待人接物也非常绅士；
“他这个人也非常自律，从不拈花惹草，也没绯闻，可是我见过的最自律的人；
“他对待公司员工也非常好。一般在他手下做事，轻松不说，福利待遇还很多，时不时就会发奖金。
“我在嘉词待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过有人说他一句不好的。”
沈吟汐心里微微动容，不由自主嘀咕一声，“他这么好啊……”
“是啊。”
江辞不自觉地唇角轻。
听她夸赞着自己这么好，虽然知道她不明状况，还是不禁有点骄傲。
看着他的表情，沈吟汐微微蹙眉，“你笑什么？”
“嗯？”江辞回过神，故作掩饰地轻咳一声，“我笑了吗？”
“……”沈吟汐：“笑了啊。”
不仅笑了，还笑得一脸自恋。
好像夸的是他一般的自恋。
·
宋嘉恒刚看到公司大群里发布的“禁止管江总叫江总紧急通知”，就觉得有点趣味。
想知道这位爷是突然又吃错了什么药，他在大群里问了一圈，问出他正在制片部办公室。
赶到十二层制片区，刚一出电梯，宋嘉恒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儿。
一群刚刚开完早会的员工抱着笔本，齐刷刷在制片部门口列成两排，如临大敌。
他愣了愣，走上前笑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一个个在这儿站着不干活。”
“宋总。”看到他，员工们打了几声招呼，犹豫地指了指里面，“江、江江……总裁在里面……”
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宋嘉恒直接上前就要开门，“我去看看他在干嘛，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
“可是宋、宋总！”制片总监斯琴淑花有点犹豫，仿佛生怕他若一不小心触了大boss的霉头丢了饭碗。
“没事，放心吧。”
他安慰了一声，直接按下指纹，锁舌咔嚓一响，推门而进。
宋嘉恒走进总监办的时候，沈吟汐的问题已经问到几乎差不多了。
不知道屋里还有沈吟汐这一号人，他一边推门还忍不住地咧咧，“你今儿这是又发什么疯啊？要我说江——”
他本想说“要我说江辞你这一天天就是闲的”，“j”的发音都已经脱口出来，话音却突地戛然而止。
江辞：……
沈吟汐：……
整个办公室也骤然安静。
冷冷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江辞忽然起身。
小声让沈吟汐先稍等，他直接迈步到宋嘉恒面前。
“你怎么来了？！”
宋嘉恒指指手机，“不是，我这不是看见……”他歪着头往他身后瞄两眼，又惊又讶，“诶这不是那个谁……我说你们怎么——”
“闭嘴！”江辞小声打断，“出去！”
“不是，你得跟我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什么情况……”
两个人在这边你推我搡。沈吟汐见状也有些拘谨地站起来，“那个，斯琴总监，既然你还有事要忙，那我还是先走了，正好我也问差不多了。”
江辞：……
斯琴总监？
宋嘉恒何等精明，愣了愣，侧眸瞟了眼不远处办公桌上的铭牌。
他刹那间就领悟到什么，拍着大腿在一旁的空工位坐下。
“哈！那个，那什么，你别怕！我是你咳……斯琴总监的同事兼好友，就回来找找东西，你们继续聊，当我不存在。”
他边说，边还真就开始翻箱倒柜。连桌上的绿植都被拿起来看。
沈吟汐只觉这个人看着眼熟，想起自己去嘉词终试那天他也在场，坐评委位，只是不知是谁。
她没多想，转身又面朝向江辞，低声问：“斯琴总监，那你方便吗？我其实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江辞郁着气，懒得理宋嘉恒，将她偷偷拉到一旁，“你说。”
宋嘉恒手上的动作放缓，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就是……你们江总他……他长得怎么样啊？”
居然是这个问题。
江辞目光微漾，接着忍笑轻咳了一声，说：“那当然是非常不错的了。”
“咳！咳咳！咳咳咳……”身后的宋嘉恒突然猛烈咳嗽。
江辞冷瞟了他一眼。
沈吟汐又问：“是吗？那和你比呢？”
“和我比……应该差不多。”
“咳咳！咳！”
“反正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他本人肯定是非常帅的，比一般人都帅！”
“呕！呕——”
“……”
忍无可忍，江辞呼吸轻滞，忽然转身走到工位前将宋嘉恒拎起来。
“我说你这是怀了？”
指骨在桌面轻扣两声，他瞥了眼这工位上的名字，唇角轻哂，“嗯？王桂芳副总监。”
宋嘉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