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听熹微长老抱怨了一句,说内事堂突然给辰曦峰派来许多帮忙的弟子,果然,是来盯着她的。
怪不得每次想要出门,总有些这个事,那个事拦着自己,去青木峰也都是跟着一群弟子。
哼哼,就知道这些人不可能这么快放了自己,虽然自己已经安安分分的连院门都不出了。
“咦,那是什么?”
在辰曦峰与青木峰中间的峡谷中,一片郁郁葱葱映入眼帘,那是一整棵树吗?
天哪,这得是多大的一棵树啊。
苏酒忙招呼自己师兄:“师兄,你快来,快来看。”
宋青茗爬上来后望向苏酒指的方向,迷茫的说道:“看什么,一片雾蒙蒙的。”
雾蒙蒙的?“你没看到一棵树吗?”
宋青茗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苏酒,然后拎起她的后领,将她带回到房间里,哐当一声把门给锁了起来。
苏酒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你,你以后不许爬到屋顶去,更不许去看那棵树,也不要对别人提起。”宋青茗将苏酒放在凳子上,苏酒第一次见到师兄如此严肃的跟自己说话。
苏酒忙乖巧的点头:“嗯嗯,好。”
宋青茗听她答应的这么快,心中松了一口气似的将苏酒搂在怀里。
为什么不能靠近那棵树?跟自己被抓进伏魔洞有关吗?想问问师兄,又怕师兄怀疑什么,等改天问问系统吧。
也不知道系统去哪了,是死是活,苏酒心里想,可能是被魔物给吃了也说不准。
别人穿越,那可都是系统求着宿主去走剧情的,哪像她这个,她想求着系统都求不着。
不能上房揭瓦,苏酒只好找别的事干,终于有一日在帮熹微长老给药园子浇水时,竟然在灵草丛里发现了许多香料的。
终于有事干了,她在现实中就很喜欢鼓捣一些香包,挂在家里角角落落里。
这不正好,可以做香粉啊,将来要实在在修真界混不下去了,就隐姓埋名去街头开个香粉胭脂铺子,大概也能养活自己。
等到这帮老不死的仙门长老都死了,她再出来霍霍。
苏酒将香粉扑在师父身上,一边给师父编各种奇奇怪怪的小辫子,边胡言乱语的跟师父聊天,只是看着手里这一把雪白的头发,她心里就犯苦。
她找过熹微长老很多次,能不能把灵力还回去,但熹微长老都把她给骂回来了。
“你以为你给个什么东西啊,给你了又还给他,换来换去的?你师父现在灵脉俱碎,还给他又接不住,还会害了他,以后莫要再来找我说这事。”
苏酒深深叹了口气,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她保住了他们不用去流浪,不用被追杀,师父也不用为了她而身死道消。只是伤到了,总有办法能治的。
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虽然被监控,被软禁,但师父还活着,师兄还活着,她也没有被追杀。
她想起原剧情大纲里,魔尊那孤苦凄惨的一生,完全没有作为魔尊的嚣张霸气,活的委委屈屈。一生都在内心的道德感与现实之间拉扯,做坏人做不彻底,做好人又没人相信。
真可怜,她不能走魔族的老路,一定要保下师父和师兄,不与修真界为敌,远离魔族,不救妖族,远离杀身仇人冰心仙尊,做个活的长长久久的小仙女。
哦,对,冰心仙尊,他好像就是青木山的,怎么好像没听到有人提起这个人呢。
与此同时,在青木山后山的某个极其普通洞府门口,木晓清用脚拨开洞口缠绕的杂草树藤,抬手在石门上画了个图案复杂的法阵。
要苏酒看到一定会发出一声感慨,这开机手势也太复杂了,记得住么。
随着他手势收回,法阵发出白色的光芒,石门打开一道口子。
仿佛来自极北冰原的寒意,从那道口子处溢出,木晓清冷的打了个哆嗦,自从入道以来,他只有来这里才感到冷。
他面无表情的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厚氅披在身上,把石门推开。
洞里漆黑,只有石门里照进去的一小片光亮,里面没有任何生气,一点都不像个有人的地方。
木晓清抬脚走了进去,人刚进洞中,石门嘭的一声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