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之行和东京的日常生活没什么不同,繁琐的流程,冗长的谈判,无趣的晚宴,唯一有记忆点的就是遇到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花。
姐姐丽子是首席执行官,为人精明干练,长袖善舞,一手促成了古拉杜财团与大代会社的合作;妹妹爱子是特约编剧,撰写过多部大受欢迎的作品,为人内向,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一切商务事宜交由经纪人姐姐打理。
甚至在当天的庆祝晚宴上,妹妹的上台发言都由姐姐代替出席,如果不是纱织身边正好有一对双胞胎兄弟,锻炼出了一点辨认双胞胎的本领,恐怕都不会发现。
她询问撒加:“你和加隆也有过交换身份的经历吗?”
撒加道:“在我们都是训练生的时候有过。那时,我和他会轮流扮演‘撒加’的角色,在圣域里走动。但在我获得双子座圣衣之后,加隆就不愿意这么做了。”
纱织有些好奇地询问:“为什么?”
撒加想了想,道:“大概是不想冒名顶替‘双子座圣斗士’这个身份吧,比起偷偷摸摸,他更偏向于正大光明地穿戴圣衣。”
就像现在一样吗?纱织心道。回想起兄弟俩都穿着黄金圣衣的模样,唇边不自禁泛出一缕笑。“没有制作两件黄金圣衣是我的疏忽,幸好现在这个错误被弥补了。”
暗星的设置虽然从备战角度而言很有必要,但她不认为仅凭一名黄金圣斗士就能力挽狂澜,要说候补的话,其余白银和青铜圣斗士不都是黄金圣斗士的候补吗,为什么偏偏双子座要设置暗星?这不合常理。
想起阿波罗曾经说过的话,纱织心里隐隐有种猜测,也许在过去的时代的确有两件双子座圣衣,但她因为某种原因毁掉了其中一件。那会是什么原因?她想不起来。数千年过去,她的灵魂经过无数轮回的洗礼,把许多记忆都忘却了。
不过没关系,过去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她只要把握住现在就好。
纱织收回发散的神思,轻笑着同撒加继续闲话:“在交换身份的时候,加隆有没有给你惹出过什么麻烦?”
“有过不少。”撒加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含着淡淡的微笑道,“最离谱的一次是他把教皇大人的藏酒全部倒了,教皇大人很生气,召集所有人询问情况。当时的我毫不知情,自然不会承认,也没有惹来教皇大人的怀疑,这件事就成了一个谜,直到现在——教皇大人恐怕都还不知晓真相。”
纱织忍俊不禁:“听起来,拥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是件不错的事,虽然偶尔会惹来麻烦,但在违法犯罪方面拥有常人无法相比的优势。”
撒加含蓄回答:“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优势。当初你降生时,加隆就曾来找我商量过,由我冒名顶替教皇,他扮成我,这样谁都不会发现圣域有变,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掌握圣域。”
关于十七年前的那场撒加之乱,纱织听人说起过许多次,相关的卷宗也是在她的主持下编纂的,但基本止于“撒加冒名顶替教皇”这一点,没有得知过更细节的情况,乍然听闻,她有些好奇:“为什么是他假扮你?不能直接由他假扮教皇吗?你还是你。这样可以减少一半被发现的几率。”
撒加愣了一下:“这……我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当时的他听到这话后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直接把加隆关进了岩牢,自然不会询问更详细的关节。“也许是他觉得自己扮不成教皇吧,毕竟教皇大人的性格与他较为迥异。而我和他是双胞胎兄弟,无论是小宇宙还是外貌都不用精心修饰,被人发现的概率很小。”
说话间,丽子已经发言完毕,走下演讲台,纱织还有一些合作细节要与对方商议,遂迎上前:“丽子小姐,刚才的发言很精彩,看来丽子小姐也有不输于爱子小姐的文采呢。”
对方一愣:“您能认出我?”
纱织含笑应声。
丽子的神情立刻变得尴尬和紧张起来,鞠躬道歉:“真是失礼,做出这种事情……爱子她实在太胆小了,我不得不代替她上台——其他人不会也都发现了吧?”
“我想应该没有。”纱织道,“丽子小姐和爱子小姐不是第一回这么做了吧?如果会被人轻易发现,这种交换活动也不会持续到今天。我只是正巧有一点辨认双胞胎的技巧而已。”
丽子松了口气:“那就好……让您见笑了。这位是?”她的目光移向纱织身旁的撒加。
“这是我的恋人,撒加。”纱织大大方方地介绍,“他就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双胞胎之一。”
“原来是撒加先生,你好。”丽子递上名片,“我是大代会社的佐藤丽子,请多指教。”
流言发酵的速度总是很快,几乎是在纱织把双子兄弟带在身边的第二天,她与一对双胞胎兄弟同时交往的事就传遍了上流圈层。佐藤丽子不会没听说过,却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甚至连眼也没有多眨一下,可见对方于交际一道的本领。
两方就合作细节方面谈论了一二,初步商定完毕后,便把话题转向了闲谈:“虽然拥有一个妹妹的感觉很好,但如果这个妹妹是双胞胎,又与你性格不同,有时就会觉得苦恼呢……”
“爱子小姐没有扮成过丽子小姐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