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叹了口气,牵着我走向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里面热闹的人群看见我瞬间鸦雀无声,我不满地抬下巴:“怎么?还不允许我给自己的男朋友庆祝?”
没有人敢挑衅我,但我多少能察觉到他们表情的僵硬,毕竟抢了赫奇帕奇荣誉的另一位勇士正是来自我的学院——格兰芬多。
我不耐烦地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随手拿过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在手里晃着。
塞德里克不想离开我,但他热情的朋友们强行把他拽到了中间,我也向他示意我自己待着没问题。
饮料入口很清凉,让我本来有些烦躁的心安静下来不少,伴着果香味的液体挺好喝的,不知不觉间我就喝完了一杯。
我想这肯定是一杯酒,因为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晕乎乎了,人群中塞德里克的身影都模糊了些,我眨眨眼睛,有些累地靠在沙发上。
这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金发,棕色的眼睛盯着我。
喝了些酒我动作有些迟钝,语速也慢了些:“怎么,有什么事?”
我明显嗅到了来者不善的意味,这个女生对我有很强的敌意,喝了酒我竟然在这方面敏感了许多。
“是你们格兰芬多抢走了迪戈里的荣誉——”她冷冷地说,看我好像是仇人。
我懒得理她,酒精慢慢让我有些醉了,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可那个女生还在喋喋不休。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迪戈里用了什么手段!”她愤恨地说,双眼闪过嫉妒:“你肯定给迪戈里下了迷情剂,不然他怎么会看上你——”
我不耐烦了,冷笑一声:“你再说一遍?”
竟然有人到我面前挑衅我,真是胆大包天。我伸手把她甩到一边,我们处在一个角落,有沙发的遮挡,再加上现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塞德里克身上,没有人发现我们两个之间的动作。
那个女生看起来也像是喝多了的样子,被甩到地上竟然还笑了出来,她喃喃自语了几句,我没有听清。
要不是这是塞德里克的庆祝宴会,我很有可能会送她去医疗翼住几天。
“哈——”那个女生突然低笑出声,怨恨地盯着我:“同样是迷情剂,我不过是用的晚了些,竟然让你先得手了——”
我抓到了关键词——迷情剂?
这个我从未在意过的词汇在脑中不停地重复,迷情剂!她竟然敢对塞德里克下迷情剂!
我本不欲在塞德里克的庆功宴上生事,可“迷情剂”这个词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
当我是死了吗!她怎么敢?
我怒火中烧,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女生。
如果不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实在是难解我的愤怒。我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缓慢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很好,很好——”我连续说了两遍,“你成功惹怒了我——现在,我想你应该为做过的事接受惩罚了——”
如果我的目光能变成火焰,恐怕她已经被我烧死了。
我给她施了个锁舌封喉,回想着我学过的为数不多的咒语。
很多恶咒我施不出来,但现在我也不想用它们,恶咒难解我心头之恨,只有鲜血才能平复我的怒火。
“既然你喜欢插手别人的感情,那么我不介意让你再也不敢动这些歪心思。”
我歪了歪头,酒精加速了血液的流通,也加剧了我的怒火。我控制住她,让她不能动弹,身子也蹲了下去,确保能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是哪只手下的迷情剂呢?左手——还是右手?”我用魔力凝出匕首,凭空拖起她的两个手腕。
她瞳孔微缩,面上呈现出些恐惧,嘴唇颤抖起来。可我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让我猜猜,右手?”我扯了扯嘴角,冲她笑了笑,把她的右手腕按在地上。
匕首狠狠刺进了她的右手掌,鲜血顺着切口流出来,我控制着那些鲜血,不让它们染脏地板。
女生苍白地张大嘴巴,痛的想要喊出来,可在咒语的作用下,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舔了舔唇,许久不见鲜血让我兴奋起来。
“鲜血的滋味很美妙,对不对?”我贴着她的耳朵,感受着她的颤抖。
锁舌封喉真是个好咒语,在嘈杂的环境中我做着这样隐蔽的事可真是刺激。
女生的额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疼的咬破了唇,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甚至在我的控制下连动都动不了。
“疼吗?”我凝起另一把匕首,缓慢擦过她的脸颊,又顺着下巴移到她的心口,“还没有尝试过收集心脏呢,或许你可以做第一个?”
我笑地愈发灿烂,用刀刃拍拍她的脸颊,顺便抹掉了几颗泪珠:“女孩,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可不会容忍你一点小小的错误。你要牢牢记住今天的感觉,如果你忘记了——或者是有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我笑眯眯地贴上她,鼻尖与她的只剩下一公分,“你是个乖孩子对不对?我想你肯定不希望跟这张漂亮的脸蛋说再见吧?也不想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嗯?”
女生金色的头发被汗液打湿,眼睛里有着一种名叫绝望的情绪,瞳孔缩起,张着嘴巴不住地落泪摇头。
“好女孩!”我满意地拍拍她的脸蛋。
“那么,今天我就发发善心——这可是有价无市的药呢——”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紫色的魔药,消掉匕首把紫色的液体随意撒上去。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表面上看不出一点伤痕,不过,肉里还疼不疼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把刚才收集到的血液装到一个空的玻璃瓶里,笑眯眯地塞进女生的口袋:“多么美妙的鲜血啊,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终于有人发现了角落里的我们,一个男生快步走过来:“布尔……布尔斯特罗德,你们在做什么?”
我站起身,还顺便把地上的女生扶了起来:“真是的,她喝多了不小心摔倒了,有些不舒服,我帮忙送她回宿舍吧?”
男生挠挠头,疑惑道:“凯蒂的脸色怎么这样白?她怎么了?”
锁舌封喉还有效,我立刻回答男生的问题:“哦,你知道的,女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再加上凯蒂喝了些酒——”
不等我说完,男生脸颊就像火一样烧了起来,连忙给我们让开道路。
“谢谢。”我甜甜地道谢,拽着叫凯蒂的女生走向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