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党,你不用替她遮掩,她什么心思?我门清的很。”
娄母说着,神色有些阴郁,道:“说起来也都怪我,我把儿女们的福都给提前享了,所以她们姐妹三个才一个比一个惨。”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路是我们自己走的。我不后悔,二妹也不后悔,我相信三妹也不会后悔。”
娄大娥坚定的走过来,抱住娄母道:“妈,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我好。可是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接受这个局面,好不好?”
“好。”
母女两个抱头哭。
娄小娥听到了母亲跟姐姐的话,也跟着流泪。
于莉惊喜的道:“太太,大娥姐,你们快看小娥姐流泪了。”
“是吗?”
娄母跟娄大娥赶过去,就看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脸上划过,落在枕头上。
然后又是一滴眼泪落下来。
几乎都快连成线了。
按理来说植物人是没有知觉的。
就更别提他会哭了。
就算会哭也应该是一滴眼泪。或者过一段时间再来一滴。
像这种一滴接着一滴的,证明他的意识很活络呀。
难不成陈爱党的按摩跟针灸真的管用?
如今现实摆在面前,让你不得不信。
“爱党,你就下针吧,不过要小心一点。”
“好。”
陈爱党这才下针。
不得不说针灸是一个很累人的活。
陈爱党收了针,道:“岳母,这个看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我只能每天都给她治疗,争取早日让她清醒过来。”
“我女儿真的还有清醒过来的一天吗?”
娄母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自从娄小娥成为植物人之后,请了那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给她的忠告就是能活几天算几天吧!
陈爱党还是第一个明确的对她说:娄小娥可以清醒过来。
“岳母,小娥当然可以醒来,她只不过是一时跟身体脱离了联系。”
陈爱党安慰娄母道:“请您相信我,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娄母忍不住落泪。
娄小娥听了也觉得热泪盈眶。
因为能活着,谁不愿意好好的活着。
娄母哭了一阵,道:“哎呀,还早,你看我这个脑子,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想告诉你,明天白师傅会接你去上班,给你安排的工作是放映员。”
“你先去厂里面适应适应,如果你觉得放映员不适合你,你想做什么工作?你在跟我说,我们去想办法。”
娄母平静的道。
“好的,岳母。”
陈爱党点头道:“我明天肯定会去厂里面报道的。”
娄母在这混了一顿晚饭,就离开了。
“其实有句话不是我想说的是你老丈人想让我转告你,做人呐,还是要低调一点。”
娄母临走前说道。
低调一点。
我怎么不低调啦?
难道是说吃的方面。
陈爱党看着娄母欢快的脚步,忍不住撇头问娄大娥:“你觉得你父母什么意思?”
“管他们呢,他们就是活的太小心了。”
娄大娥撇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你管他明日是什么呢?”
陈爱党没说话。
当天晚上,于莉回阎家睡了。
娄大娥睡厨房。
陈爱党也回房间睡觉。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你要是没在突破那条底线之前。
你就算再怎么着也能够忍得住。
那层底线一旦被突破。
你在怎么着啊?也忍不住了。
陈爱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抱着娄小娥睡着了。
陈爱党看着脸色白皙的娄小娥,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媳妇儿,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又没忍住。”
陈爱党赶紧起来,然后帮娄小娥穿上衣服。
自己是不是该给她制作尿不湿?
陈爱党看到搜查到尿不湿的制作方法,可是今天是不行了。
等下了班再说吧!
早晨的时候,于莉去洗衣服。
娄大娥扫地。
陈爱党做饭。
三个人分工有条不紊。
等于莉洗完衣服,就过来吃早餐。
鸡蛋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不是炒鸡蛋打鸡蛋啦,而是白水煮鸡蛋。
只可惜没有茶叶,做不成茶叶蛋。
还炒了两个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