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声充斥着三人的耳膜。
三人的马早在蒙面人来时就惊走了,他们无法赶回去。
杳杳正眯眼看路时只觉头上左右两边忽地同时给她撑起了一片阴影,帮她遮挡了所有的雨滴。
她一看,原是柳如月和南宫溪同时将披风撑在她头上。
南宫溪迷茫地看向柳如月。
柳如月没理他,讨好地朝杳杳笑了笑,拿出贴身的小手绢替杳杳擦了擦脸颊上的水珠。
南宫溪以为这是错觉,可瓢泼的大雨这让南宫溪明白,这是真的。
他的脑海中甚至冒出了一个惊天骇世的想法。
柳如月是为了吸引杳杳的注意所以才跟他好的,柳如月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杳杳。
不是他多想,大盛爱慕同|性|者真的不少。
不然如何解释如月的这些行为,定是他去接水时柳如月做了什么。
由于南宫溪比较高,打在南宫溪撑起的披风上的雨水全都由高往低流到了柳如月那边。
柳如月浑身湿透,好不可怜。
她弱弱地打了个喷嚏。
杳杳有些看不过去了才将柳如月也拉到南宫溪披风下。
柳如月惊喜又感动地看着杳杳。
程仙侍果真大人不记小人过,心胸海量。
当过仙侍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一定要好好对程仙侍。
如果程仙侍顺利回归,说不定会念在她帮助良多的份上让她追随她,程仙侍是神女娘娘的贴身侍女,定然地位非凡。
若是能成为她的侍女,追随于她,那她岂不是也成了神女娘娘的人?
到时候,人间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名利地位又算什么。
如果成为了仙侍,一切都是浮云罢了。
只有南宫溪一人心里闷地慌,原来月儿根本没喜欢过他,她的目的一直是自己的未婚妻。
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怪不得那日在船上,清清掉下去后,月儿竟也如此着急。
月儿之前对他的爱慕都是装出来的吗?
南宫溪有些不想相信。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现在清清和月儿的亲近?
南宫溪心里五味杂陈。
……
这场雨来地又急又猛,但是去地也非常快。
不到一刻,淅淅沥沥的雨声就渐渐停了。
三人浑身上下都湿的差不多了,衣角处都沾满了湿了的泥土。
杳杳提议回去,南宫溪和柳如月自然也同意。
回去途中,杳杳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但是她四处观察,发现什么也没有。
下过雨的地面太过湿润,三人走起路来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不一会儿,柳如月就气喘吁吁。
他们停靠在了一块大石头旁休息。
杳杳闭眼小憩时第六感督促着她睁开眼睛。
不远处灌木从中黑色与黄色的条纹直直映在杳杳眼底。
杳杳放慢了呼吸,赶紧拍了拍睡在一旁的南宫溪和柳如月。
一个硕大的虎头从灌木从中显露出来。
它有着一双极其锋利的眼睛,迸射出凶残嗜血的光芒。
被它目光锁定的柳如月瑟瑟发抖,先往杳杳身后钻,仿佛杳杳就是她的港湾。
强撑着的南宫溪慢慢移开了自己挡在杳杳身前的手臂,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杳杳丝毫不惧地与那大虫对视。
那大虫一直警惕着,站在原地不动,紧紧盯着他们。
可能它也在估量着面前三人的实力。
大虫是一种警惕又谨慎的生物,若非有十足把握,它不会轻易袭击。
杳杳与它对视了一会儿,它似乎觉得无趣,转头晃着尾巴离开了。
但杳杳知道,它刚才离开的目光看似毫不在意,但时刻都在审视着三人,但凡杳杳刚刚流露出一丝怯意,它就会直接残忍地扑上来。
它很聪明,大虫最不缺乏耐心,它很有可能是想找准时机从几人背后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