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杳杳退开,宴羽才发觉了自己越距了,他把手迅速收回。
他的心脏不听使唤地跳动着,指尖还残留着少女唇瓣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软成了一团棉花。
后退一步的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杳杳明亮的双眼。
荡漾过的心神突然回归了理智。
姑娘会讨厌他吧。
但他又不可遏制地生出期盼来,姑娘平日里喜欢逗弄他,刚刚又与他那般亲近。
那是不是说明她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
杳杳终于确定,宴羽不喜欢南宫溪。
他喜欢的是她。
与此同时,无人知晓在大盛皇宫中,一只羽毛艳丽的青雀给盛帝带去了一封信笺。
青雀里瞳孔闪烁的银色光芒让盛帝暗暗心惊。
是从那里来的物种。
而信笺上的内容,更让盛帝大惊失色。
他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
……
杳杳也不知道自己对宴羽是什么态度和什么心情,在魔神山爱慕她的人也不少。她从来不会有怜悯他人感情的自觉。
她也不认为是自己逗弄别人,给了别人希望,别人才对她痴心不改的。
她对于别人单方面的感情,一向玩劣。
她喜欢宴羽吗?
或许是喜欢的,她也不介意跟他谈一场风花雪月。
她也知道每次逗弄他时,她心情都会变好。
他总是能让她心情愉悦。
但是宴羽对她的感情来的太过突然。
她不信这种短暂又快速的钟情。
在她看来,这种感情不会多靠谱。
南宫溪那天过来时,她对南宫溪笑得温柔,宴羽压抑的涩意她其实都清楚。
他紧握在身侧的拳头她也看的明显。
她心底是有些不舒服。
但她不会深究下去,毕竟,她一向我行我素。
最起码,在她抛弃南宫溪之前,她不会因为他的心情就改变自己的计划。
她要让南宫溪以为自己到达人生巅峰,到那时,再狠狠地将他抛弃。
是时候和他增进感情了。
时间过得飞快,杳杳和南宫溪关系越发亲密了,南宫溪对杳杳极好。
他总能在第一时间看出杳杳的心情不好,然后想办法买来各种新奇玩意儿哄杳杳开心。
杳杳冷的时候,总有他为她披衣。热的时候,南宫溪甚至能为她扇扇子。
他对她确实无微不至。
但杳杳从来没有和他有过什么亲密动作,一直都在和他虚与委蛇。
所有的亲密都是杳杳使用幻术让他以为二人亲密接触的。
每用一次幻术后,南宫溪对她越发百依百顺。
白天她几乎都在哄着南宫溪。
是夜,杳杳突然发现自己床帐上放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是木头雕的。
小兔子精致又活灵活现,足以见雕刻之人的用心。
杳杳不由轻笑。
那天南宫溪走后,她突然问宴羽是不是喜欢她。
这人不语,只红着脸双手捧着配剑将其奉给杳杳。
宴羽没别的爱好,平日里最爱擦拭他那把陪了他十多年的配剑。
她知道他有多珍重那把配剑。
他默认了喜欢她,还想把配剑送给她。
杳杳没有收,因为她怕南宫溪看见影响计划。
宴羽失落的眉眼在她拒绝的那一刻显得可怜至极,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她一时鬼迷心窍,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低一些,双唇轻轻印上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瞬间变得滚烫地不像话。
宴羽无措的眼神中炸开了无数绚丽斑斓的烟花。
杳杳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
她记得自己蛊惑着宴羽说,想和她好可以,但南宫溪还有用,他不能干涉。
宴羽还乖乖地点了点头。
自那个额头吻之后,宴羽整个人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对她突然好的过分。
只要是她想要的都竭尽全力去给她寻来。
每次只要南宫溪送了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送个更好的来。
这不,前日南宫溪送了她一个小的玉兔雕像,他就立马紧赶慢赶又雕了一个小兔今晚给她。
虽说小兔是木质的,但她很喜欢。
她能想象到昏暗灯光下那人认认真真雕刻木质小兔的模样。
杳杳转身将小兔放到床头。
忽然,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揽住她。
她的耳后响起他闷闷的声音,“你今天又对他笑了。”
听起来倒还有些委屈夹杂在里面。
杳杳失笑,“不是说了吗?他还有用,你不许干涉。”
他越发像只小狗一样黏人了,对她的占有欲也在增加。
宴羽说:“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