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窈弯着眼睛笑眯眯,嘿嘿,就不改,就叫白白。
宋予白看着容雪风问:“月月为什么喊你弟弟?你比月月小?”
“没有,我六岁了,是月月的哥哥。”容雪风也无奈,月月一直都叫他弟弟,他都快习惯了。
宋予白道:“月月有很多哥哥。”
意思是,弟弟就一个。
单纯的小太子成功被宋予白给带沟里去了,他突然就觉得当月月唯一的弟弟也不错。
看了眼容雪风若有所思的表情,宋予白唇角微勾,心情极好地舀燕窝羹吃。
吃过燕窝羹,容雪风和姜月窈的关系再次和睦如初。
出去玩了一圈回来的雪狼跑了过来,先嗅了嗅姜月窈,又去嗅嗅容雪风。它扭头盯着宋予白,鼻子耸动着,这是个陌生人,没闻过。
姜月窈蹲下来摸摸它,伸手一指宋予白,糯糯道:“奶糕,这是白白,是自己人。”
一听雪狼的名字,宋予白眉梢微挑,问道:“这就是那只雪狼?”
姜月窈点点头,“对,它叫奶糕,特别乖的。”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木房子里的胖胖和棉花。
姜月窈拉着宋予白的手,边走边道:“白白,胖胖已经醒啦,可惜力气太小没有变成蝴蝶。
我给胖胖找了个朋友,叫棉花。胖胖破茧的时候还想吃棉花呢,我告诉胖胖这样不好,现在它和棉花已经是朋友了……”
姜月窈絮絮叨叨一大堆,除了说棉花和胖胖,还说了鬼焦、周奉、单逸、韩景澄、李昊,鬼桑等人的事情,东边说一句,西边道一嘴,不熟悉她的人估计得听晕了。
宋予白从小听习惯了,他一直耐心地听着,自个儿在脑子里把事情梳理顺溜,间或还答应姜月窈一声。
容雪风走在姜月窈另一边。月月说的这些事他都是知道的,可这会儿再听月月这么一说,他顿时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这些事情,脑子里的思绪完全被姜月窈带跑偏了。
说着说着,姜月窈还转头问了容雪风一句:“弟弟,对不对?”
容雪风迷迷糊糊应声,“对,月月说的对。”
宋予白看他一眼,真要论起来,容雪风其实是月月的表哥。但这模样的容雪风让宋予白觉得完全威胁不到他这四哥的地位。
嗯——抛开其他来看,容小太子还是长得挺顺眼的。
晚饭时候,李昊准时带着韩景澄到了。
李昊本来挺高兴过来蹭饭的,谁知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小王爷旁边特显眼的宋予白,他顿时就是一跳。
“宋予白,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予白回头看了他一眼,“耗子,又来吃白食?”
“你怎么知——不对,我来是做正事。”李昊差点说漏嘴,久违地听到这个绰号,竟诡异地有些怀念。
他伸手把韩景澄往前面推了一点,对宋予白道:“呐,我表弟韩景澄,以后你要是想揍我,把他当成我就行。”
韩景澄:……
他回手就往李昊脑袋上敲了一记。
李昊:!!!
他伸手揉了揉头,果断跑到姜月窈身边告状,伸手一指韩景澄,“小王爷,他打我,你帮我打回来。”
姜月窈:???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向韩景澄。韩景澄急忙摆手,就怕被霉运给缠上。
他对李昊道:“怕了你了行了吧?跟小王爷告状你要不要脸?”
李昊一撕易容的假脸皮往地上一扔,那意思,这脸他不要了。
众人:……
宋予白就觉得几个月不见,这耗子的脸皮果然厚了十倍有余。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在下永定侯世子,韩景澄。”韩景澄过来与宋予白正式见礼。
宋予白也起身回了他一礼,“定国侯府,宋予白。”
因着定国侯觉得自个儿就宋予白一个崽,请不请封世子都一样,到时候直接承侯爵也行,所以一直没上奏请封。
宋予白怀疑这都是借口,自家爹纯纯是想不起来请封世子这事儿。
俩侯府继承人互相打量、观察着对方,韩景澄可没把宋予白当成一个孩儿看,一点也不敢怀有轻视之心。
他可是听说朱雀这几个月突然冒出不少事儿来呢,宋予白消失这几个月,时日上也太过凑巧了些。
“白白,想吃葡萄。”姜月窈扯了扯宋予白的袖摆。
宋予白答应一声,坐下给姜月窈剥葡萄了。韩景澄挑了挑眉,在两人对面坐下。
李昊把正气扯到一边去问今儿下午那场大雨跟小王爷有没有关系。
正气看他一眼,点头,并把关于画的事儿同李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