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莳月神秘兮兮的看着他们，声音极尽蛊惑。
“宁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
有人忍不住出声，刚才那么好的生意，因为售价四成，他们“吓”退了，这接下来的生意，他们可不能再退缩了。
“众所周知，边境到了数九寒冬尤其寒冷，但你们可曾见过他们被冻死？”
众人窃窃私语，还真是如此。
刘安和他们中几人有幸体验过边境的冬天，那时边境营地缺衣少粮，老太爷舍不得景择少爷和承安少爷受冻挨饿，连夜派他们去送粮。
咆哮不停的风，似裹着寒刀，生生的往骨头缝里钻，他们一行人险些没冻死在边境。
那滋味，今时今日想来，都刻骨铭心。
“明明，再跑一趟，把乡里乡亲猎的皮子拿出来。”
皮袄子？
这东西有啥稀奇的，稍冷点的地方，都能猎到。
“宁姑娘，这边境的皮子——”
那些不曾体验过边境冰寒的人，瞬间大失所望，比起沐浴露，这皮袄子，显然有些不够看了。
直到看见皮袄子，那些人险些没打起来。
溜光水滑的袄子在阳光下折射着点点光辉，白的似雪，红的似火，最令人惊叹的不止是袄子的颜色，最让他们新奇的是袄子做成的成衣。
和坊间流行的大不同，脖间系着绳，防止滑落，此款更类似成衣，衔接处用盘锦扣相系，袖口处还缀了层不同色的皮毛，煞是灵动。
“各位，且容我身旁的明明上身与各位一瞧。”
胡明明大大方方的将皮袄穿在身上，穿袄最忌讳将人裹得臃肿，又失了美感，可这个袄子穿在身上，竟衬得这个平平无奇的小伙计，像变了个人似的，说他是官家子弟，也信得。
四面八方的赞美，让宁莳月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宁姑娘，这袄子，你想如何合作？”
宁莳月并没有回答，她将问题抛给了他们，不是她狡诈，实在是她对北萧的物价不甚清楚。
“各位，你们觉得这袄子值多少银子？”
众人皆是一愣，宁姑娘让他们报价，是想看他们的诚意么？
“宁姑娘，且容我等商量下如何？”
“可以。”
宁莳月应和点头，趁着他们商讨的时间，她想看看别处，只是她刚从这些人中出来，又被围进了另一个人堆里。
“东家，真没有多余的特效金疮药了？”
问的人肯定宁莳月一定有，只是她没拿出来。
宁莳月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抱歉，各位，本店今日开业酬宾，固特效金疮药卖得多了些，明日特效药将恢复有限供应。”
她伸出手一只手，朱唇轻启：“五瓶。”
五瓶？
隐在人群中的细作急了，五瓶岂够他们瓜分的，这时有一人自认想出了最好的主意：“我等愿意出价，哪怕三万一颗，也无所谓。”
“诸位，本店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今日限量五十瓶，每瓶售价两万五，明日限量五瓶，每瓶售价三万。”
那人见宁莳月不松口，继续往上加价：“东家，我等愿意出价三万五千两，只求购得一瓶。”
宁莳月假意蹙紧眉头：“这位客官，小店明日又不是不开了，不知你为何一定要加价购买？”
她看似问的随意，却并没有错过对方的一举一动，只见这个细作讪讪的笑了笑：“还不是东家限量了五瓶，怕明日抢不到么。”
如果那人的脸上不曾闪过心虚，宁莳月也不会相信他。
一瓶要价三万的特效金疮药眨都不眨眼，还试图通过加价让她售卖，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要不是见识过边境的市集，她还以为边境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富户了。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宁莳月文绉绉的说了句，“本店大东家订的规矩，我这挂名的东家，也没那特权更改。”
“真的不能通融么？”
那人迫切的问了一句，哪怕知道机会渺茫，也还是没放弃。
“不能。”
她这走的饥饿营销路线，至于营销的是谁——
宁莳月望着眼前一头头迫切待宰的羔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多可爱的“小肥羊”啊，若是不能狠狠拉上几刀，着实可惜了，只是这刀么，不能太锋利了，等一点，一点慢慢来。
“东家，十锦药店，明天一定会开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