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深邃的眼眸闪一丝失望,转向李斯问:“丞相觉得此法如何?”
李斯自然知晓他的心思,陛下的野心不止如此,小小百越不足以挡住秦始皇脚步。
他语上恭敬:依臣之见,此战归于气候水土不服,后援粮草供应不急,若适应环境,解决粮草问题,自可攻得百越。”
秦始皇睥睨底下人,不容拒绝的命令道:“百越歇战,丞相负责开通灵渠解决粮草供应问题。”
一道道命令从咸阳宫发出,百越之地秦兵尽数服从。
寝殿内,秦始皇端坐案前,他漆黑凛冽的眼眸直盯扶苏:“扶苏,朕近日闻得一些谣言,汝存谋反之心。”
扶苏顿惊,惶恐不已跪下解释:“儿臣没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自然知道扶苏没有这想法,但亦是因此,看着因此瑟瑟而动的扶苏,心中更为恼怒:“朕自知此为谣言。”
接着,他又说:“汝应当有此想法。”
扶苏伏地哑然,父皇这是何意?
秦始皇继续:“身为皇子,没有权利的野心,如何当得朕的儿子。”
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百越之地,必要收服,攻克不下,便想法子,而不是退兵修养。”
“扶苏,儒家不可治国。”
扶苏与他老师一样,榆木脑袋,好一会,他才闷闷出声:“陛下,日前儿臣听言,百越之地主将身死,大秦惨胜。”
“儿臣以为,不若宣召此人,于大秦而用。”
听闻扶苏的话,秦始皇立即想到无枫所言,他目光微凝,而后问:“汝所言何人?”
扶苏恭敬应答:“儿臣路过平阳,偶遇一名女子,她全身瘫痪,容貌尽毁,儿臣将之带回咸阳。”
“她言此战惨胜,意图面见陛下,只因身份不明,儿臣并未引之而见。”
秦始皇:“哦~既如此,便将此人到至殿中吧。”
他声音片刻轻缓,不在咄咄逼人:“平身吧。”
扶苏缓缓起身拘礼:“此人与蒙将军一道前往上郡了。”
他面无表情:“汝先退下。”
扶苏:“是…”
扶苏转身出殿,秦始皇立即出声:“赵高,把无枫带到朕的寝殿里。”
赵高懵了一下,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拘礼:“陛下,奴才好些时日没见着无枫姑娘了。”
虽这么说,其实他早知道无枫已经离开咸阳,只她离开于他有利,赵高自然喜而乐见,只是不知为何,陛下突然要召见此人。
秦始皇面色难看拍案而起,随即发难:“她是对朕的安排有意见吗?”
赵高见此,立即起身匆匆而退:“奴才这便去守卫队宣姑娘上殿。”
林蒙见赵高至他院中,不由开口问:“大人何事?”
赵高故作不知,只怒言:“陛下宣见无枫姑娘,姑娘呢。”
林蒙一愣,陛下怎突然宣召无枫,莫不是她得罪了陛下,林蒙老实回答:“姑娘已然离开咸阳。”
而后他小心翼翼试探:“陛下因何事召见无枫?可是她犯了何事?”
赵高怒目而视:“我如何得知,人既在此离开,林统领便与我一同去面见陛下吧。”
林蒙深思片刻,而后紧跟其后:“大人不若透露一二,林蒙好有些心理准备。”
赵高自然不知,他卖了个人情与林蒙:“陛下大怒,召见无枫,我亦不知因何而起。”
林蒙声音低沉:“大人之恩,林蒙谨记于心。”
行至殿前,赵高先行而进,低头作礼:“陛下,无枫并未在守卫队,奴才已将守卫队统领来,陛下可要召见此人,问询无枫下落?”
秦始皇冷笑一声:“呵~莫要告知朕,其人出入咸阳而无形,朕的禁军守卫皆对之视若无睹。”
又言:“宣其人上殿。”
赵高低头应答:“是…”
林蒙低头行至殿中,小心翼翼跪拜:“扣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他面无表情问道:“无枫人呢?”
林蒙并不知她与秦始皇有何关联,只老实回答:“姑娘与臣言,愿行边疆为陛下除犬戎之患。”
“臣为之所感,便予其去往边关,与蒙将军营之内。”
秦始皇不禁深思片刻,扶苏所言之人与无枫皆往边疆,这为何意?
他挥手命其退下,而后思起前因,边疆有何物,引得一二人皆往此地跑。
他所思的无枫此刻正于王离攻打戎人,冲锋队内,她手持利剑奋勇上前,号角擂鼓声阵阵,队伍随着指挥冲行上前。
“大风…大风…”
大秦兵马与戎人厮杀在一起,戎人万箭齐发,无枫立刻拿起盾牌挡至身前,弓箭射于后方,来不及多思,她挡住偷袭而来的大刀,手腕轻翻,速度极快将手中的剑送至敌方心脏。
王离于后方大声命令:“布阵……”
传令士兵骑马将命令带至前线:“军令,布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