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令常人躁动不安、甚至发狂的持续折磨,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
结界的入口消失在背后,任疏宁抬眸,没看见其他人的身影,只看见自己的正前方一个金光闪闪的腰牌悬在半空中。
虽然之前听谢荧念叨过试炼大会大致发生了些什么,但当他亲眼看见腰牌就这么直白地出现在面前时,他还是“啧”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就是她所谓的男主光环吗???
任疏宁不信现实能离谱到和谢荧说的一模一样。不就是区区一块腰牌,除了这块还有三十多个,送到眼前来的他还就偏不要。
可谁知正当他准备大步离开时,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个人来,用公鸭嗓高喊一声:“你站住!”
一个身着墨绿色道袍的男子从树丛后走出来,气势汹汹地叫住了任疏宁。
任疏宁脸色瞬间黑了……
她说的剧情真的有必要紧凑到这种程度吗!?
此刻正和灵烟文竹聊八卦嗑瓜子的谢荧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她十分怀疑任疏宁在骂她但没有证据。
……
树深不闻蝉声与鸟鸣,春风微冷,拂过时轻轻带起了任疏宁的发梢。
青炎宗的韩实用火弹术叫来了附近的同门,四个人都摆好了架势准备出手,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这腰牌是我先看到的,你赶紧躲开!”
“还不快把腰牌交出来,哪里来的散修,还等我们出手吗?”
“就是,还不快滚!”
任疏宁看了看还在空中悬着的腰牌,又看了看自己的腰带,冷峻发问:“你眼瞎吗?这腰牌在我腰上吗?我拦你了吗?”
“啊?”
以韩实为首的四人直接被问懵了。
“莫名其妙。”任疏宁扭头就走,腰牌都快贴到脸上了他都没再多看一眼。
到底是谁莫名其妙啊!!!青炎宗的四名弟子都要怀疑这腰牌是假的了!
但腰牌就在面前岂有不拿的道理,韩实见任疏宁真的头也不回地走开了,觉得他肯定是怕了,于是上前去拿腰牌。
就在韩实指尖刚要触到腰牌的那一瞬,一道寒光在他面前划过。
沈又晴的剑刃挑开腰牌,另一只手接过,轻蔑道:“仗势欺人算什么好汉!青炎宗的弟子就是这幅做派吗?”
“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多管闲事!”一个青炎宗弟子怒道。
任疏宁刚走出十米远就听见身后的动静,无语凝噎。
初试整整一个时辰,没必要刚一进来就全部登场吧!怎么回事,难道大家的都以他为圆心出现在结界里?
“哟,原来是玄冰谷的,怪不得口气不小!”韩实打量了沈又晴的衣着,调笑道,“你一个女子,我们也不好动手,识相的就乖乖把腰牌交出来。”
沈又晴怒目圆睁,直接拔剑:“少废话,看招!”
沈又晴一个筑基期满水平遇到四个实力不相上下的对手,自然是很快落了下风,几个法术都被青炎宗的符咒给破了。虽然试炼大会手册上明白地写了比试不许下死手,违者取消参赛资格,但刀剑无眼,沈又晴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
几个回合过后,韩实的一道缚体符正中沈又晴拿剑的右手,沈又晴这下咬紧牙关也提不起她的玄铁剑。
任疏宁本不想插手,因为沈又晴的行为在他眼里确实是多管闲事还自不量力,但是青炎宗那四个毛头小子不知是怕伤到同门还是怎么的,一通乱施法术,火弹术歪得火星子都溅到他身上了。
可惜了这上好的云锦被烧了个不起眼的小窟窿,在人界,这样的衣料可是不可多得。
任疏宁难得心情不错,心想:火弹术是吧,既然如此,今天就教教你们火弹术。
于是他朝着那四个人的方向抬起手,将体内狂乱的灵力引出了一些,游丝般的灵力汇聚成一个蹴鞠大小的火弹,然后他掌心轻轻往前一推,火弹“唰”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四个人轰飞了出去。
……
沈又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冲着远处的任疏宁“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任疏宁抚掌,对这个效果还算满意。他走到跟前,确认了一下那四个人目前还没有要咽气的迹象。
可能是沈又晴在混乱中给同门发了信号,这时,一拨玄冰谷的弟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群人围着沈又晴师姐师妹的喊个不停,看见她身上青炎宗的符咒,另一旁是摔倒在地呲牙咧嘴的青炎宗弟子,现场发生过什么也就不难推测了。
任疏宁看见那块掉在地上的腰牌,如今只觉得晦气,正当他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被人叫住了。
“这位道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