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晚的经历,第二日早上余辂不敢叫她给他穿衣了。在她还未醒来时就早早地穿好了衣服。看着还在沉睡的她,走到床边,轻轻蹲下,把她那豪放不羁的腿放进了被窝里。虽然昨晚他没怎么睡,一晚上都在看她,总觉得看不够似的,他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能睡得这么豪放不羁。
许是被人盯着,柴小小猛然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余辂带着笑意的眼光。
余辂轻声道:“你醒了,我先出去等你,衣架后面有春迟送过来的衣服,你的衣服睡皱了不能穿。”
柴小小脑袋一时短路,回忆了昨晚的事,问道:“她们怎么会送衣服过来?”昨晚她们回了自己的房她才来的,怎么会知道送衣服过来。
“是我吩咐的。”
“你醒了多久了?”
“天没亮就醒了。”每日他都卯时不到就起床练功,但今日他没去,只是守着她。
变态啊!!!
柴小小内心控诉,他醒这么久了,就看了这么久吗?他还去叫春迟拿衣服来。
英名尽毁,苍天呐!!!
她要怎么来解释这些事,她们指不定怎么笑话她,会不会以为她和他发生了什么?
余辂见她双颊红润,神色复杂,以为她在想昨晚的事,笑着走了出去。柴小小生无可恋地在床上挺了一会儿尸,认命地起床穿衣。
昨晚的下流想法让她后半夜才沉沉睡去,今日一早就听到这么瘆人的事情,看来功力不到家,还需清心养性才行。
等她穿戴整齐抱着一个盒子来到府门口时,许成阔两兄弟和柴微微都来了,柴微微一看她出来就气冲冲地道:“柴小小,你玩你的,为何逼我出来?”
柴小小笑道:“等下你们就知道了,有惊喜。”眼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和促狭。
余辂上前将一件黄色披风给她披上,眼下九月底了,天气越来越冷,她还选在河边。柴小小享受着他为她做的一切,心里暖暖的,竟生了贪念,想要这样的温暖长长久久。
她将许成阔拉到一边,交给他一个盒子,神秘兮兮地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你等下将这个送给微微,她肯定会高兴,我可是她长姐,她喜欢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了。”
许成阔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就是你这个长姐才不可靠。
“我打开看看。”
“你笨啊,”柴小小骂他,“大家都在这里,你就这么打开,不就都看见了,那微微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可是……”
“可是什么!”柴小小不悦,“不要算了,我给别人了。”做势要走。
“拿来吧,”许成阔接过,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的,“你可不要害我。”
“什么话嘛,我怎么会害你。”柴小小一脸认真,丝毫看不出异样。
柴微微见他们神神叨叨的,切了一声,就上了自己的马车。
柴小小瞧了两眼现场的人,安排道:“许成阔你就和微微坐一辆马车,引烟和允闵坐一辆,我和郡王一辆,走吧,就这么安排了。”
许成阔局促不安地去了微微的马车,他虽然在皇家花园时对于这个女子有一点好感,但是柴小小这么安排,他还真有点发怵。余引烟红着脸上了马车,许允闵也红着脸跟了上去。
柴小小见他们都上了马车,也拉着余辂进了马车。一坐入马车她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余辂见她那样,便知今天又有人遭殃了。
鹰嘴滩是一处像鹰嘴一样尖的滩头,这里四面环水,唯有一块突出来,像一个大的鹰嘴一样,所以叫鹰嘴滩。陆上是成片的树林,树木繁多,品类各异,有乔木也有灌木,有落叶的也有不落叶的,现下深秋攀冬的季节,很多树叶都落了,只剩下瘦瘦的树叉和几树稀疏的松柏。
三辆马车在滩头停下,六人下了马车,车夫将马车赶至一边等候。柴小小一下车就大叫了几声,这里虽然没有皇家花园那么美,但架不住人家空旷,辽远,让人看了感觉心胸都宽广了。
“你们各自玩,我跟郡王先走了。”柴小小丢下他们就拉着余辂走了。
四人面面相觑,她把人叫出来,结果却跑了。
许成阔行礼道:“柴小姐,那边有几块石头,不如到那边去坐坐。”
柴微微看着这个笑得很温和长得又很俊的人,收起了她平时的一些骄纵。她并不反感他,只是柴小小老是有意无意暗示,她才会发脾气。
“许公子,请吧。”她也是官家小姐,自然会有一些大气和从容。
许允闵见他们二人也走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他本是一个很文雅的人又有点内向,现在单独和一个姑娘在一起,确实有点尴尬。不过他是男子,如果连他都不好意思的话,那她就更难为情了。
许允闵同样也行了一个礼,温声道:“余小姐,那边可以避风,我们去那边坐坐。”
余引烟没有说话,红着脸点头。
许成阔和柴微微走到两块方石边,许成阔拿出手帕垫在其中一块石面上,道:“柴小姐,请坐,石块太凉了,垫一下会好点。”
柴微微心里一笑,道:“许公子有心了。”遂坐了下去。
许成阔坐在另一块石块上,说道:“柴小姐和郡王妃当真是姐妹情深,重阳节那日看着你们不和,没想到却能一起对付外人。”
“许公子说笑了,我和她是真的不和,至于对付外人那是一定的,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柴家的人,怎么能叫外人看热闹了。”
“其实我觉得你们这样很好,大部分姐妹和兄弟都是长友幼尊,很少能有你们这样热闹。看起来不对付,闹得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候却能一条心,正是吵吵闹闹当中才使你们更加了解彼此。”
柴微微细想确实是这样,轻笑一声,“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自认不是那种深闺小姐,以前总想和她一起玩闹,可是她从不理我。不知怎么回事现在她变了,反而还回到了年幼时的那种状态,她有时候真的很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