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忆快步追上白忍冬,超过,然后转过身来,倒着陪白忍冬在操场上走。
白忍冬好尴尬,问他:“有什么事吗?”
许忆:“你想不想试试吉他?”
白忍冬顿住脚步,许忆也跟着停下。
白忍冬点点头,两个人便在操场上找了个角落坐下。许忆拿出吉他抱在怀里,给白忍冬简单讲解着哪个弦是哪个音。
许忆背对着夕阳,一时间白忍冬觉得眼前这个人,比夕阳更耀眼。微风轻轻吹着两个人的发丝,许忆低头看看吉他,又抬头看看白忍冬,白忍冬眼神炽热,她想看的东西太多了,精致的吉他、美丽的夕阳,还有这个帅气的学长。
许忆再不敢抬头,他耳根渐渐发红,白忍冬怎么跟他见过的女生都那么不一样,又会阴阳怪气又给人疏离感。
他讲不下去了,索性低垂着头把吉他一推,说:“给你,你试试。”
白忍冬微微一愣,笑了笑接过来,学着许忆的样子把吉他在怀里抱好,吉他有点大,她还有点抱不住。白忍冬轻轻拨弄着吉他弦,声音悦耳动听,她好喜欢这个乐器的声音。
许忆看呆了,这个女孩子好像天生就很适合抱着吉他,她应该站到更高的舞台,让更多人听到她动听的声音。他现在,迫切,想把这把吉他送给更适合它的人。
他思忖片刻,站起身来撒腿就跑。
白忍冬懵了,抱着吉他站起身来追了几步,朝着那个高大帅气的背影喊:“喂!你跑什么啊?吉他没拿啊!”
“归你了!”许忆的声音被风送到白忍冬耳边,白忍冬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许忆也是怕白忍冬不肯收下,只能想此下下策。跑出校门老远,许忆才气喘吁吁停下脚步,他一拍脑袋,忘了跟她要个联系方式了,他是真欣赏这个小姑娘。
“唉,回家。”许忆叹了口气,扬长而去。
另一边白忍冬懵了,她也没见过这种路数,她把吉他装进吉他包里,费劲地抱着吉他又回到教室,干妈和音乐老师也正好谈完话。
干妈:“你怎么回来啦?我正想去找你呢。”
白忍冬:“老师,刚刚那个学长的吉他落下了,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音乐老师:“没有呢,老师也跟他不是太熟,今天只是借过来给你们听听吉他。”
干妈:“天色不早了,老师您也快点回吧,耽误您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音乐老师:“没事没事,咱们都是为了孩子好。”
三个人就这样边说话边出了校门。
回到家后米花已经弄好了饭菜,白忍冬和干妈快速洗了手就坐下来吃饭。
白忍冬注意到今天晚上没有荤菜了。
干妈咬了口馒头,夹菜给白忍冬,说:“今天你们音乐老师跟我说你声音很好听,可以试试小三门,我就跟她说嘛,说你自己也一直想唱歌,她就说那你可以一心去唱歌,也可以把音乐当做辅助你中考拿高分的一个方式,忍冬是怎么想的呢?”
白忍冬:“其实,妈,我还是不想上学,可能是我性格有问题……”跟同学相处不来。
白忍冬声音越说越小,米花闻言赶紧道:“不不不我们冬儿没有问题,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嘛,那我们不去学校也可以。”
干妈:“你们音乐老师说可以给你做一些辅导,但是你也要自己努力学一些音乐知识,她还是对你期望很高的。”
白忍冬开心地点点头,米花吸了口气,说:“妈,我又找了个单位,可是工资给的并不多,但是稳定。”
干妈:“傻孩子,别那么辛苦。”
米花:“按理说乳腺癌是要命的,这几年也是我挣得多一些,你所有治疗都进行了,才维持得这么好,我不知道剩下的存款还能维持几年。”
白忍冬默默听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她大概明白了,就是米花姐姐换了工作,家里的积蓄不知道还可以花多久。
干妈:“妈这病不治也可以的。”
米花:“你别这么说,我不想没有妈妈,我一定会想办法赚到钱的。”
沉默。
白忍冬注意到干妈眼里也泛起泪花,白忍冬暗下决心,她一定会努力的,让家里不那么辛苦。
米花看到所有人都沉默了,便打哈哈说:“就是可惜那把火呀,本来月初开上个月工资的,现在我白白损失一大笔钱。”
干妈:“是呀。对了忍冬,我看后续报道说一下子死那么多人是因为所有人体内都残留着安眠药的成分,后来警察在院子里捡到一小瓶样品药,我看是那种白白的小圆片。”
米花:“啊?每次我给忍冬和余笙拿的药有一种就是那样的。”
干妈:“这么巧合的吗?那怪不得忍冬说要不是猫咬她一口,不然都醒不过来。”
白忍冬:“确实。”
干妈:“我看警察说证据确凿了,你俩这两个目击证人也不用去了,你那个院长违规让患者试药,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自己吃下去的了,反正是全军覆没,几十条人命啊,太可怜了。”
米花:“唉,幸好我跟忍冬命大。”
干妈:“欸?明天你新单位休息吧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