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祝你……”
这首歌被白忍冬唱得柔情百转,在场的游子们好像也都思念起了心里那个人,不少人的眼角也泛起了泪光,一曲毕白忍冬轻叹一口气,她也没想过原来这首歌写得可以这么成功,毕竟都没有好好练过。
好多人还沉浸在音乐中,没有苏醒,余笙在台下听着听着,一行泪顺势流下,他突然猛然站起。
众人纷纷看向他,但是余笙却又慌张地坐下,嘴中喃喃道“是她吗,是她吗……冬儿妹妹”,说着说着,他抹了一把泪,他对着他的同学们说:“来,今天哥们儿过生日,敞开了喝。”
隔壁桌的兄弟们听到他这番话,也过来碰杯说:“哦,你跟她说的那个人同天生日,祝福你哦。”余笙也客套地说“谢谢你的祝福。”
白忍冬唱了十几首歌,便回后台休息了。
另一边余笙酒过三巡,他觉得头晕,今天又开心又难过,他红着眼睛问他的兄弟们:“你们知道哪个女生曾走进我心底,陪我走过记忆最深处吗?”
大家纷纷猜测自己心中那个合适的人选,余笙却只是一直摇头不语。
张炫也喝多了,笑着问他:“那是谁啊?”
余笙灌下一大口酒,说:“操,忘了。”掩饰着他那突如其来的眼泪,眼泪打在他的衣领上,像绽开一朵忍冬花。
白忍冬在后台喝了一点水,润润嗓子,歇了十分钟又转身独自走回台上,说:“我给大家唱一首我的成名作《梦魇》,这首歌献给余笙先生,祝他一生平安。”
白忍冬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请你给我个痛快让我双手离开,
让回忆变成空白没有人再青睐,
不关注你的动态你淹没在林海,
没办法一个人无助想象未来,
一个人的房间,
我拉上了窗帘,
屋子里的黑暗让我忘记了时间,
……
完美不浮动的音色,
给你最好的礼物,
请你给我个痛快让我双手离开,
让回忆变成空白没有人再青睐,
不关注你的动态你淹没在林海,
没办法一个人无助想象未来。”
余笙抬起头,手臂支撑着头望向台上,那个有着美丽容颜的姑娘。余笙眼神迷离,白忍冬熟悉却又陌生。
余笙品着这首歌的名字,一边眯着眼一边小口小口地呡酒。梦魇,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
白忍冬唱了五个小时,下班了。她回到后台收拾自己的东西,摘下布条,小宋在后台等她。
白忍冬:“等我换下衣服我们就走。”
小宋:“没事老板,还有半个小时,不着急。”
两个人收拾好后就出了门,白忍冬皱着眉看着挡在门口喝得烂醉的高中生,他们互相搀扶但走得奇慢无比。
迷糊中,余笙被同学们拉拉扯扯带着走,他们像苍蝇一样烦人,说着什么明天要上课的鬼话。
余笙在酒吧门口喊:“站住!”
扶着他的人们都停了下来。余笙回头一望那个很火的驻唱,说:“我说,我自己回吧,别管我了。”
同学们被他吼得愣住,纷纷说着“好吧”,各自叫车、摇人光速离开。
白忍冬也突破这道“屏障”,她看了一眼落单的那个背影,有点……熟悉感,她甩了甩头,跟小宋离开sweet快步朝另一家酒吧走去,生活总是不给每个人喘息的机会,人生而自由,但总是被其他事情套得牢牢的、死死的。
余笙朝另一个方向走着,他晕晕乎乎地想着,就今天这一顿酒,自己养父一个月的工资肯定就没了,自然心疼的要命。
突然,他看到一辆车马上就要撞到了一个小孩子,他快跑起来,一双腿好像有80迈的速度,他跑过去把孩子推到一边,没有任何感觉地计划着,没想到死期就这么快就到了。
白忍冬在去另一家酒吧的路上,突然一阵莫名的心慌,心脏抽痛着,她蹲在路边,痛苦地用手按着心脏。小宋吓了一跳,以为白忍冬是低血糖,她从包里掏出白忍冬让她常备的彩虹糖。
白忍冬没有接过去,她大口喘息着,过了几分钟,她缓过来一些了。小宋扶她起来,小宋看着白忍冬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怎么样了,是哪里不舒服?”
白忍冬:“心脏突然抽痛,现在好多了,可能是夜班上久了。”
小宋扶着白忍冬慢慢走:“要不我们打车吧老板。”
白忍冬虚弱地笑道:“哪有钱那么奢侈啊,走着吧。”
小宋噎住了,其实白忍冬对她很好,从上个月开始便给她的工资了,给的也比同行每个月多五百块,但是自己这个“老板”总是对自己很节俭。
白忍冬:“我好多了,走快一点吧,迟到了今天又得白干。”
小宋心疼地说:“老板,要不要明天请假休息一下。”
白忍冬:“不请不请,我没事。”
小宋欲言又止,两个人说话间按时到了酒吧,小宋这次选择在观众席盯着白忍冬,没敢再像之前一样在后台等她,她怕老板突然又出什么意外。
白忍冬还是系着那个布条,小宋也不懂,但是哪个人没点自己的喜好呢?或平常,或非同寻常。
白忍冬这次唱的还是刚刚在sweet里面唱过的曲目,小宋在台下静静听着,不禁感叹,这个老板提过的重要的人,还真是够重要的啊。又唱了五个小时,小宋陪着白忍冬收工。
白忍冬从包里拿出润喉糖含着,她又想起来当年在精神病院吃进去的那些酸不啦叽的彩虹糖,明明是同样的厂家,明明是同样的东西,就是变了滋味。
小宋:“走吧老板。”
五点多了,天快要亮了。
白忍冬点点头,离开酒吧。
回到屋里时候米花姐姐没在,白忍冬猜她又早早带着干妈去医院复查了。
猫跳到白忍冬怀里,它也慢慢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