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看了一眼时间,不到一点,她抿了下唇,换了衣服,拿着包坐公交出发去庙。
去到的时候快要三点,白忍冬照例拿了三根免费的香,恭恭敬敬举到额前,心里默念着:佛祖,我是四年前来过的白忍冬,当时向您许愿希望得到挚友余笙的消息,谢谢您让我如今再见到他,奈何我即将离开这个城市,已是来不及再去联系他,只能有缘再见,此去不知何时能再回来,望佛祖保佑我的干妈和姐姐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希望佛祖保佑此去顺利,我也会拼尽全力实现自己的目标,让自己不留遗憾。
白忍冬默念完,恭恭敬敬举着香拜了三拜,也不是她封建迷信,但是人好像总是喜欢寄希望于什么上面。
她这次没有再买荷包,而是给自己求了一签,签上面写着:“鱼龙混杂意和同,耐守寒潭未济中。不觉一朝头角耸,禹门一跳到天宫。”
此行遇到几个同龄人认出白忍冬,她开心地跟他们合了影,白忍冬也不会比什么漂亮的动作,毫无疑问都是剪刀手,更何况今天还没有化妆,完全是靠脸的底子在撑着。
白忍冬有点看不懂这个签面,回家路上她拿手机搜了一下,也还是一知半解。
难道是希望她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的意思吗?就像高耸凌云的参天巨木也成长自平凡微小的小树苗,厚积才能博发,现在是时机未到?
这句话怎么说得这么像在等一个机会。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下公交车时不觉脚下突然踩空,她双膝跪地,钻心的痛,但她却不敢停留,因为后面还会有其他电动车、自行车驶来。
她踉踉跄跄走到公交站牌底下的椅子附近,然后吃痛地坐下,她穿着半腿裤,裤子膝盖处都杵破了,白忍冬小心翼翼撩起裤腿看膝盖时候,发现两个膝盖已经开始肿了,上面有被沥青路面摩擦破的伤口,正在沁出血珠。
痛死了,每次倒霉时候总会想起余笙,可是四年过去,每次哭的时候都没有肩膀靠了,她只能抬起头来自己熬。
白忍冬叹了口气,缓了一会儿后便走回家去。
米花:“回来了忍冬?”
白忍冬:“嗯……”
干妈:“忍冬怎么了一瘸一拐的?”
白忍冬“下公交时候摔倒了,妈,姐,我有个事想跟你们说。”
干妈:“什么呀?”
白忍冬:“红花市有草根歌手比赛的海选,我想去试试。”
米花:“我觉得可以。”
干妈:“我觉得也行,姑娘你大胆去试。”
白忍冬:“好,其实我已经报名了。”
米花:“你小子,先斩后奏是吧。”
白忍冬吐吐舌头。
干妈:“什么时候出发?”
白忍冬:“明天一早的机票。”
干妈:“啊?这么仓促?”
白忍冬:“是呀,不然就来不及了。”
干妈:“上车饺子下车面,冰箱里还有点冻饺子,一会儿就吃那个吧。”
白忍冬:“都行,我先去收拾东西了妈。”
干妈:“好,好。”
白忍冬跟大山叔和另一家清吧的老板辞职,两个老板都把这个月的工资给了白忍冬,大山叔问了一嘴白忍冬要干嘛去?
白忍冬:“我要去红花市参加草根歌手比赛的海选。”
大山:“好事情,好事情,加油姑娘,拿个第一回来。”
白忍冬:“谢谢您支持,我会拼尽全力的。”
大山:“好,好。”
白忍冬收拾好东西,也正好吃饭,她走出屋子在餐桌上坐好。
米花:“快吃了忍冬,趁热。”
白忍冬点点头,泪水虚化了她好看的眼睛,她舍不得离开家。
干妈:“一晃我们忍冬也要出去独当一面了,真好啊,真好啊。”
白忍冬噙着泪道:“妈,有空我们多打电话。”
干妈:“好,好。”
米花摸摸白忍冬的头,一如从小到大那样。“放心去吧忍冬,我会照顾好妈的。”
白忍冬点点头,吃完饺子。
一夜未眠。
也不知道是生物钟如此,还是她思绪万千所致。
第二天一早小宋在楼下等她,白忍冬拉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跟米花姐姐和干妈挥手道别。
飞机上小宋跟她说话:“老板,你准备了什么歌啊?”
白忍冬:“我喜欢的歌手的歌。”
小宋:“哦~我知道了,你列表只关注了他。”
白忍冬点点头。
小宋:“说起关注,我昨天发现你的粉丝突然涨了好多。”
白忍冬:“对,同城一个比较多粉丝的妹妹发了我唱歌的视频,就涨粉了。”
小宋:“老板!那你可以接广告开直播带货了。”
白忍冬:“搞这些,你就联系一下我平时用的那些化妆品品牌吧,我们得对粉丝负责。”
小宋:“老板不愧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