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下起了急雨,甲板被打湿了,白忍冬不熟练地穿着高跟鞋,她走了两步,然后滑倒在地,雨下得太急了,白忍冬抹了一把眼睛,这雨直接把她眼睛都浇糊了,她重新获得清晰后,看到楼梯下面站着一个穿汽艇服的人,模模糊糊里白忍冬觉得他值得信赖,她试着向他寻求帮助:“你好,那边湿了地太滑,我过不去了,你可以送我一下吗?”
他取下头盔,很帅很痞,他问:“你不怕我?”
白忍冬:“我为什么要怕?”
汽艇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让我帮你找路,我拐跑你怎么办?”
白忍冬:“大哥,这光天化日的你干点啥很快就会被发现,快救我离开吧,我高跟鞋站得脚疼。”
汽艇手:“那你能下来吗?”
白忍冬:“不,不,太高了。”
汽艇手:“那有绳子,你爬下来得了。”
白忍冬:“你就不能爬上来和我走楼梯吗?”
汽艇手:“哈哈,这要是换个丑点的和我这样说话,他早完了。”
白忍冬无语了,小步小步地开始自己走,汽艇手见状,矫健地一步两个台阶走上来,说:“别废话了,走吧。”
白忍冬看着他,抱歉地说:“谢谢你上来救我,但是我夜盲,这里太黑,我看不清。”
汽艇手:“哎呀,你怎么这么烦?”
白忍冬:“非常抱……”话音未落,她被这个人公主抱起,白忍冬吓了一跳,下意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紧贴在他带有水珠的胸膛上,隔着防水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汽艇手:“欸,你能不能别贴这么紧?想当我女朋友啊。”
白忍冬:“我这不是害怕吗……”她小声嘀咕。
汽艇手抱着她往下走了一层,有些光亮了,汽艇手就把白忍冬轻轻放下来。
白忍冬:“谢谢。”
正好有个胖乎乎的大叔在楼梯间,白忍冬从楼梯看模样,感觉应该是保洁人员大爷。
白忍冬:“你好,请问还要往下走几层才能出了高架楼啊?”
大叔摸了摸脑袋,憨态可掬地说:“三层。”
汽艇手:“你瞎说,这里空气湿度已经小了很多,最多两层三层都有六米了,怎么可能?”
白忍冬:“哎呀,我们跟大叔走,他在这里工作肯定清楚。”
那个汽艇手负气地一转头走在最前面,游艇里面超级大,他们三个人不疾不徐地走着,出了门是一个平院,对面是钢筋棍什么的,他们一行人在二楼钢筋桥上走着,因为高跟鞋的缘故,白忍冬走得有点慢,离前面的汽艇手有了一些距离。
她很害怕地快步追上前面的人,高跟鞋当当作响,她正要回头看看大叔有没有跟上时候,她看到大叔一脸奸笑,她错愕地回过头想叫汽艇手赶紧跑,却见汽艇手已经和十几个大汉动起了手。
汽艇手一边抵挡他们的攻击,一边喊给白忍冬:“快跑!”
白忍冬向后退去,却被大叔从背后捏住双手,说:“别挣扎了,你自己送上门,我们就不客气了。”
白忍冬手无缚鸡之力,穿着高跟鞋也没有办法逃跑。
汽艇手也一对多,不是对手。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被制服,绑在了一起。
夜晚特别冷,海风大吹,两个人在甲板下面,幸好没有继续淋雨,
汽艇手问白忍冬:“你冷吗?”
白忍冬:“嗯。”她委屈地应了一声,“而且还脚疼。”
汽艇手:“你靠过来,我比较暖。”
白忍冬:“对不起,早知道该信你的,你是汽艇手,有经验的,是我害你和我一起在这里面对危险。”白忍冬越说越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是怎么回事她都不知道。
白忍冬眼里偷偷噙着泪,一打喷嚏眼泪就没忍住自己流了下来。
汽艇手:“行了,小爷现在手被绑着给你擦不了眼泪。”
白忍冬:“好倒霉啊。”
汽艇手:“想想办法吧,你得罪谁了?”
白忍冬:“我发誓绝对没有。”
汽艇手:“下次他们来了想想办法套套话。”
白忍冬没有说话,心情不好时候她只想躲起来。
汽艇手:“哎呀,别哭了。”
白忍冬:“我明天下午还有总决赛,我努力了好久的。”
汽艇手:“我知道,你是目前第二名那个。你看他们要不就是为财要不就是为色,要不你给他们钱。”他开玩笑道,故意吓唬白忍冬。
白忍冬:“可是我的钱都是直接打到家里的银行卡上,我自己手上没多少,这可怎么办啊?”
汽艇手:“想办法给我松绑,我找出口带你跑呗。”
白忍冬:“嗯嗯。”
汽艇手:“但是我有个条件。”
白忍冬问:“什么条件啊?”
汽艇手:“就是跟我回家。”
白忍冬难以置信:“跟你回家?”
汽艇手:“对。啊对,你是不是要问下你的父母?”
白忍冬难过地说:“我没有亲生父母了,但我有一个很好的干妈。”
汽艇手闻言说:“那你想不想离开这鬼地方?”
白忍冬:“嗯。”
汽艇手:“想不想找个温馨的家?”
白忍冬:“嗯。”
汽艇手:“那你想不想跟我走?”
白忍冬含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可能是准备了这么久一直紧绷着神经,都没有安安稳稳好好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