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日子,半个月的陪伴都有点恋恋不舍。
等待的大巴车门前,蔡卓义特意跟云疏说让她回去多跟他联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盛闲就在她身边站着,但也没说什么。
告别后,两人自然而然的挑了挨着的两个座位坐下,刚坐稳没多久,盛闲就开口了,第一句话还是,“他要是敢给你发一个字我就把他拉黑。”
一口闷笑憋在唇边,愣着看他好半晌,才笑了出来,“你能歇歇吗?就算他联系我了又怎样,天南海北的,反正也再难相见了。”
她顿了顿,没多想就把话说出了口,“我的建议是你以后能不能少点注意力在我身上。度假村马上就要完工了,收收心,嗯?”
他斜睨了她一眼,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我才没有把注意力放你身上,你打听看看谁不知道我工作起来不要命。”
如果刚还在为他的幼稚生气的话,那么现在越了解越觉得好玩了。
她哼笑了下,点头应和他道,“对,你是工作狂,是我错怪你拉,别拉着脸了,人都变丑了。”她伸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
盛闲眼里的冷凝被她的话渐渐消掉,转头看向她,低低的说,“你干嘛,不怕被人看到?”
她无所谓,“那有什么,最多以为这两人挺暧昧呗。”
他被这话鼓舞到,脑袋里又开始想入菲菲,“那这样的事呢,能不能做?”他的脸渐渐朝她逼近,恨不得要挨上去了。在快要触到的一瞬间,又被她一把推开。
“这事可不行。”
他吐了吐舌头,“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我就是跟你说句悄悄话而已,真是个小色狼。”
色狼...
好久违的词,上次说还是在度假村,两人还是那种剑拔弩张的关系,可同样的词同样的人,不同时期听到,又有不一样的心境。
当时她是真被他气的不轻。
可现在又有种在调情的感觉。
不禁感叹,谈恋爱真可怕。
和来时一样,她又一次握着他的手,在他肩上睡着了,只是碍于太多人在,她不敢靠的太近,能感觉到一路都在晃晃悠悠的,时不时还把头甩了出去。
到家时是下午两点,蝉鸣叫嚣着闷夏而至,连带把人的困倦都引了出来。
云疏甩了甩脑袋,强忍着困意,下了车。
盛闲见她实在困的不行了,也没让她先回家,提议先带她去自家酒店睡上一觉,睡醒之后再说。
如果按平时八匹马都不一定能拉她过去,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困到极致,没想那么多,就点头答应了。
云疏垂头跟在盛闲身后开了房间,她脱了运动外套闷头就睡,断了所有感知。
盛闲开门进屋时,她人已经睡着了,还穿着颠婆了一路的那身粉色休闲装。
他把手里的睡衣随便往床上一摊,坐过去,对着她的睡颜端详起来。
云疏本来就小小的一只,此时缩在宽大的被子里,更是几乎没了影。只有小小的一颗脑袋,和露出来的细长手臂。
强迫症似的,他把她的手臂收回被子里,盖好。
看着看着,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浮现出了两人婚后的场景,她会忍着不睡等他回家,亦或是回家之后看着熟睡的妻子,心满意足的覆上一枚晚安吻。
想想,眼里就忍不住泛水雾,他抬头望了会天花板,躬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落,起身去了公司。
再回来,已是傍晚时分。床上的人还没醒。怕她生物钟颠倒,想叫醒,又不忍心。
守在旁边刷了会视频,又心不在焉的,眼神总不自觉朝床上的美人看去。
她的嘴巴合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小,看上去只有两根手指那么宽。鼻尖翘翘的,很可爱。只是那双眼睛,看人时有点木木的。不过此时闭着眼,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只觉得精致,神圣,巧夺天工。
就这样盯了会,身体竟鬼使神差凑了过去,对着那只唇轻轻一啄。觉得不满足,又含了含,最后整个包住,不留一丝缝隙。
他亲的有点累了,四肢都开始酸酸的。盛闲直接掀被子,躺进去。这样躺着不动,两人身体没有任何触碰,浑身上下就只有嘴唇是紧密相连的。
渐渐,随着接吻的时间拉长,盛闲内心开始燥热难耐,整个人像悬在空中的物件,需要攀附着什么才能阻止自己直直坠落。
他的手开始寻找支撑,慢慢摸索到云疏的手臂,觉得不够,想抓住更有力的东西,于是整个人环住了她的上身,手掌自上而下抚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没什么实感。
直到温热的掌心从温热的衣服布料探进去,他才终于得救,疯了似的,大力揉搓攀腾,恨不得揉进骨子里,吃干抹净。
他的嘴唇转移了目标,从唇角到耳后,最后是脖颈,整个人都被欲浸染,好似沉溺在茫茫大海中的一缕翩舟,又心甘情愿赴往前方未知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