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似乎我还是高估你们了。不过无所谓，你们偷走的东西，我又拿回来了。”
“菲斯……娜……居然是……你……”
崔文秀倒下了，带着惊愕，带着不甘，带着对这个世界无尽的眷恋。
菲斯娜用脚尖踢了踢崔文秀的尸体，然后看向之前草霜躲避爆炸的位置。
那里已经不存在任何人。
菲斯娜冷冷的收回目光，用脚将崔文秀的尸体挑开。
“还剩下最后一个，一并杀了。”
菲斯娜将蹲下身子，正准备用刀片划过谭翼的脖子，一股心悸感突然袭来，当即身子一歪，躲过了从奥迪车方向出现的突袭。
撕音周身染血，皮毛翻卷，左胸处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还没死……”菲斯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是却没有再对撕音发起攻击，而是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文化馆方向。
无数血丝正从文化馆内冲出，以铺天盖地之势向这边涌来。
血丝中间，一个红色人影若隐若现。
暴戾的气息如同狂风一般冲击着菲斯娜，吹得她的眼皮狂跳。
冷哼一声，菲斯娜手中又多出了两枚圆溜溜的手雷，拉开扣环，正要掷出，脚下一麻。
一道血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钻进了她的脚底。
“算了，再见吧！”
扔出手雷，菲斯娜身子接连闪烁几次，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
谭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任务结束后的第二天。
“好了，你的伤基本都恢复了。”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用淡然的口气向谭翼说道。
谭翼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金属质地的天花板。
脑中回忆着任务进行的最后几分钟。
他眼睁睁的看着何喻诗的胸口被洞穿，看着崔文秀被割喉，看着鬼斩与草霜消失在这个世界。
但是被白色怪物侵入身体的他，却完全无能为力。
他终于理解了当初步耀说他姐姐无法抵抗是什么意思了。
戴着口罩的男人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对谭翼说道：“没事了就离开吧，正好你们副组长也叫你过去一趟。”
谭翼点点头，起身穿鞋，将挂在床头的外套披上。
“我的猫呢？”
“不知道，我没见过什么猫。你自己找找吧。”
谭翼没有去寻找撕音，而是直接来到了老胡的办公室，他有一些问题要搞清楚。
“坐。”老胡招呼谭翼坐下，“没事了吧？”
谭翼点点头。
“那就好。现在说说吧，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去做任务吗？怎么倒在桥下，脸皮都被人撕掉了。得亏那里的商户营业得早，才及时叫了救护车。否则你很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了。”
谭翼一怔：“桥下？”
“怎么，你不知道？”
谭翼呆呆的看着老胡，良久，茫然的摇了摇头。
老胡打量着如同失了魂般的谭翼，眉头越皱越紧。
“胡警官……我想……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的话，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