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谭翼便开始诉说他曾经的遭遇。
“那时,我还在念初中。具体是初几忘记了。当时的我和现在的你一样,在班里的存在感很低——虽然我的成绩不错——一些坏学生渐渐找上了我。
“起初,他们让我帮他们写作业,并愿意为此支付报酬。
“每个人,每份作业,他们会支付给我五毛钱,我答应了。一来,我的家境不太好,五毛钱对我来说,已经有一定的诱惑力了……”
韦雨打断道:“五毛钱能买什么啊……”
谭翼笑道:“那时可不一样,当时的五毛钱,就能买一两米粉了。现在想买一两米粉,得花上四块钱。”
韦雨似乎有些吃惊,好一会儿才道:“后来呢?”
“别急。除了我贪那点收入外,还有就是不敢拒绝他们的要求。那时候治安不像现在这么好。我们的学校外面,终日徘徊着一些社会渣子。按当时的说法,叫做‘烂仔’。
“那时候我们学校周边,这个帮那个帮的,就我听说的都有十几个。而找我写作业的那几个学生,就是某个帮里的。
“一开始,找我写作业的只有两个人。他们也按照承诺付了报酬。
“与那两个同学混的另外几个,应该是听说了这件事,于是第二次找我的人更多了,足足有六个。
“刚开始我很开心,以为三块钱到手。然而结果却是,只有两个人付了钱。另外四个说下次再给。
“到了第三次,我帮他们写完之后,一个都没有再付钱。
“我找他们要,反而受到了威胁。我很生气,拒绝再帮他们写作业。
“当时我们班里有几个特别老实的同学,平时总是受到他们的欺负。不过在我拒绝他们的要求后,他们把欺负的对象改成了我。
“具体是怎么被欺负的,就不用我说了吧,这方面有切身体会的你,相信比我更清楚。”
韦雨“嗯”了一声。
“后来呢?”他问道。
“他们有六个人,又与校外的流氓们有联系。要在平时,我肯定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所以,我跟班主任提出了调换座位的请求。”
韦雨很疑惑:“调位置?这能起什么作用?不管调到哪里,也还是在班里啊……”
谭翼冷笑道:“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可不是为了避开他们。
“我申请调的座位,就是那六个坏同学的头头前桌。
“我调到那里之后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课上,那个家伙如我所料的开始欺负我。
“他拿着钢笔笔帽不停的在桌上摩擦,等摩烫了之后,就躺我的后颈。
“我警告了他好几次,他不但不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烫我。而他的同桌,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见到他的行为不但不阻止,反而在一旁窃窃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