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对情侣也看了过来，脸色都同时变得很嫌弃。
“还真是姜晚啊，潘淼不是说她被两家人同时抛弃，兜里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啧啧，打肿脸充胖子呗。”
“混成这样还有脸出门，也不嫌丢人。”
……
小莉听得直皱眉，她忐忑地看了眼身边的太太，觉得是因为自己惹得太太被骂的，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太太听了那些话会不会难过？
姜晚神情没什么变化，她不留痕迹地看了眼孙云溪。
即使知道自己名声臭，但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一天之内遇见两拨熟人，这概率不去买张彩票都可惜了。
孙云溪此刻正低头看着画报，仿佛没听见外界发生的事，姜晚若有所思地笑了，再迟钝的人看到同行人被骂多少也会有所反应吧，不管是幸灾乐祸还是惊讶诧异。
叫不醒的永远是装睡的人，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而听这几个人的语气，应该是那天遇见主角团以后，女主的小姐妹又在外说了什么，他们故意想借此发挥。
导购用货架推着一排新款衣服出来，姜晚无视了旁边的人，继续自己的购物。
她单手撑着头，靠在沙发扶手上，另只手轻轻指了指其中的三件衣服。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那几人见状话锋一转，开始了新的一轮嘲讽，声音也大了不少。
“这么多衣服就买三件，也太寒酸了吧。”
“就买怎么点衣服是怎么好意思进来的，脸皮好厚！”
“乖乖老婆，我一定不会这么对你的呦，我的钱你随便花。”
然而就在他们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姜晚的笑声。
她俏皮地歪了歪头，美得慵懒又灵动——
“嗯，刚刚挑出来的三件衣服不要，其他的都给我包起来吧。”
一旁的导购笑得眼都快没了：“是，姜小姐！”
旁边的两对情侣：？
竖着耳朵看热闹的孙云溪：？
孙云溪脸色微变。
什么情况？姜晚竟然全都买了？
她怎么能买得起这么多东西，潘淼于菲菲她们难道是骗人的？
等等，姜晚不会是在咬着牙硬装吧？
但很快，姜晚就抽出了自己银行卡，彻底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这些衣服都是春夏款，数量看起来多，但单价并不算高，不是所有的大牌随便一件都得几万几十万，从几千到几万的区间都有，姜晚那一百万确实算不上多，但是她又不把钱花在动辄几十万的大头上，用在这种小消费上，一下子还是能买不少的。
而且对于姜晚来说，把卡刷空了也无所谓，反正还有下个月的一百万呢。
她还侧过头，对着那个说要给女朋友随便花的男生，做了个请的动作。
就好像是在说：我完事了，轮到你了。
那男声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完全忘记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随便花，妈啊，这么多钱他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女生看到了男友的躲避的眼神，气得直跺脚，真是丢人的东西！
姜晚满意地收回视线：嗯，还是她的便宜老公更靠谱点，只谈钱不谈感情。
小莉原本还有点生气，结果现在眼中的笑意都快要抑制不住。
优雅，太优雅了，一个字没回应别人，却把她们脸打得啪啪响！
简直爽歪歪！太太牛逼！
导购一件件打包着衣服，姜晚看向小莉，没有压低声音，笑着说。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一些很吵的声音，就像是好几只鸭子在嘎嘎嘎地乱叫。”
小莉很上道：“好像听到了，而且离着太太不远呢。”
姜晚眨眨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无视鸭子的叫声吗？”
小莉回：“为什么呀？”
姜晚勾起唇角，风情万种地拢了下耳边的卷发，视线转到了孙云溪身上，很巧，孙云溪也在看她。
俏皮地眨眨眼，姜晚语气温柔，似乎另有所指。
“因为我就是喜欢某些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嘻嘻。”
孙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