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天都是要求待在我们选的地点,吃喝住行都在这里,环境绝对好,除了不能出去,做任何事都可以,舞台也是,我们请了绝对优秀的老师。”
“每一次的舞台间隔二十一天,这二十一天有一天会用来做选歌活动,其余二十天全都是训练时间,周播直播同步完成,分别是一公选歌,一公训练日常,一公直播。”
“我做这样一个综艺就是因为,我想看到极致的舞台享受,它不是随随便便的表演,要求每一场都绝对认真,绝对完美,自从你消失了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舞者,我盼了多少年才盼到你再次出现,结果你竟然做了演员,我瞬间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从去年就开始策划,到现在将近半年,台里很重视,投资很大,绝对有保障,目前我只想先把你签下,其余七个人我另外再筛选,我自信于我的能力,圈内没人不知道我宁韵的名号,结果刚给你经纪人打电话,她就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没法子,只能来找你谈,想着能不能劝你答应。”
说完这些,宁韵脸上带着笑,她注意到舒与乔的反应,她知道,她成功了。
舒与乔会答应参加。
舒与乔透过窗户玻璃,看谢携的背影,心里的那个想法破土而出,直冲云霄。
或许……无解的死循环有解了。
舒与乔把目光移回合同,“这是签约内容?”
宁韵激动地笑,“是的,别的都处理好了,只等着你签字,薪资是两千万,这是我单方面给你的诚意。”
舒与乔点头,仔细看过一遍合同后,拿过旁边的笔在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宁韵把手伸出来,“欢迎回来,舒老师。”
舒与乔回握,“谢谢。”
宁韵把合同收在包里,重新戴上墨镜,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了。
谢携站在外面,瞧她出来,冷嗤道:“白跑一趟。”
宁韵懒得理他,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她还得回去抓紧时间筹备,赶在六月份开录。
舒与乔在里面给乔娥发了一条消息:
【小与:我接了宁导的新综艺。】
乔娥消息没来,来的是电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在哪?”
“休息室。”
“等着我过来。”
挂断电话后,谢携进来了。
“怎么这么开心。”谢携站在她旁边问。
舒与乔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我脸上有东西?”谢携有些懵,他从桌上拿了个镜子。
突然,“砰”的一声响,乔娥进来了,她就在这附近,接到电话就跑过来了,她坐在椅子上,胸口不断起伏,瞪着谢携。
狐狸精,真特么是个狐狸精,到底是下了什么迷魂药,舒与乔为了你都失了智了。
“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师姐单独谈。”舒与乔说。
谢携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试探,“你答应了?”
“是。”乔娥怒吼。
谢携脸色瞬间变了,他往外跑,留了句话,“等我回来。”
“为什么要答应。”看着舒与乔的样子,乔娥心里的怒气散了,只剩下无奈,“你就这么喜欢他,甘愿为了他重新拾起你好不容易才摆脱的东西。”
舒与乔的眼睛注视着乔娥,眸子里全是认真和期待,语气坚定,“是,我甘愿……甘之如饴。”
“我想……”
“试一试。”
“试试会不会复发。”
“如果没有,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舒与乔眼睛迷了一层水雾,“师姐,我不想他伤心,他这段时间,过的很辛苦。”
乔娥偏过头,眼泪瞬间如掉线的珠子般夺眶而出,她哽咽,“那你呢,你不想他伤心,自己怎么办,你要忍着生理痛苦再次去跳那些动作。”
舒与乔却笑了,“我从三岁起,就一直待在舞蹈房,我练惯了各种舞种,并不一定非得跳古典。”
“我没学过,我不知道这些。”乔娥看着她带笑的眼睛,心疼道:“我只知道,你大三排话剧,因为剧情需要,跳了一段民舞,那天你浑身发抖,不停地跑卫生间吐。”
舒与乔把纸递给她,“应激反应而已,你别跟他说。”
乔娥把脸上的眼泪胡乱抹了一通,心里直骂,妈的,两个恋爱脑,全都没救了。
乔娥站起身,冷硬道:“先走了。”
舒与乔“嗯”了声,没动作。
她在等谢携回来。
谢携拦住宁韵,焦急问,“她签字了?”
“对啊。”宁韵不懂为什么他情绪变化这么快。
“她不能去,这份合同不作数。”谢携冷声道。
宁韵把墨镜摘下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他,“首先,我请的是舒与乔,不是你谢导。其次,我来之前已经盖过公章了,合同在她签字的那一刻就已经生效了。”
说完,直接往前走,离开了片场。
谢携站在原地,默了默才转身往休息室跑。
途中,遇到了乔娥,她踩着恨天高作势要冲上来,又停住,最后只用手指着他,恶狠狠放话,“她在里面等你。”
“她为什么要去。”谢携皱着眉,眉间有化不去的烦闷。
“你自己去问。”乔娥往旁边走了一步,又回头补充,“你好好对她。”
说完这句话,也不给他解释,同样踩着恨天高离开了片场。
“回来了。”舒与乔看着他。
谢携走过去,半蹲到她面前,仰头看她,“咱们不去好不好,我能让那份合同不作效。”
“我想去的,谢携。”舒与乔回应。
“万一任务重,压力大,腰伤复发了怎么办。”谢携不放心。
舒与乔安慰他,“不会,刚才导演跟我说过,只有五次舞台。”
谢携又问,“万一你去那里没人盯着,又不好好吃饭怎么办。”
“嘉宾的团队都能在里面住,佳悦会跟我一起。”
“万一……”
谢携话没说完,就被舒与乔弯腰抱住。
谢携:“!!!!!”
我靠,我靠靠靠靠,她怎么主动抱我了,我要说什么来着。
舒与乔双臂搂紧谢携的肩膀,头埋在他颈侧,汲取他的温度,这样能让她安心。
谢携左腿膝盖落到地上,他摸了摸舒与乔的脑袋,轻声问,“怎么了。”
“我高兴,谢携。”
“我特别高兴。”
“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舒与乔靠在他怀里,闷声说。
谢携虽然想不通,但既然她高兴,这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他揽着舒与乔的腰,“嗯,都随你。”
“好。”舒与乔抱紧他。
今天的天气好差,仿佛在天上蒙了一层布,灰蒙蒙的,但舒与乔却觉得没有哪一天比今天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