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到底是什么称呼啊…”
达达利亚汗颜的想着这个诡异又奇妙的喊法。可他仔细一想…又不得不承认的确。
哪怕外表太过年轻,但如果我拿出真实的年龄和他比一比,他都能让他祖宗的祖宗喊我祖宗了吧。
我撑着下巴,手指无意识的捏着手中花儿的花瓣:“很可爱哎,小朋友。”
回应我的是青年五味杂陈的表情。
最终我们相约“等我心情好”就和他来一战,我也表示祝他在璃月玩的开心,如果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写信给我分享分享。
我笑着问他:“不知我配不配得上让执行官大人给我寄信呢?”
达达利亚感觉自己的眼皮又在狂跳了。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给她写信啊”,又没忍住的望着我,心情复杂的回了我。
“你为什么…”达达利亚的话卡在喉间,不知道该怎么整理那些措辞,显得有些为难。
“——因为有意思。”捏下花儿的一瓣,我撑着下巴,“偶尔也要换换口味,过一过不一样的人生嘛。”
青年的表情发懵,逐渐“智慧”了起来。
半晌他才回答了我一声“好的”。
同时也没忍住的在心中想着:也许隐藏身份的确会少很多的麻烦吧,不过这种隐藏法太草率了。
诚然,青年此刻还不知道像我这种摆烂试的隐藏身份有多好。因为他不久以后也会遇见一个摆烂试隐藏身份,并被他大坑特坑。
不过那些自然都是后话了…
隔日达达利亚就离开了至冬,启程前往璃月。下一颗神之心已有执行官去取,其他的执行官也有各自的任务。
我当然没忘记自己是个挂名的随行官。
但是也许不自夸的说一说…有了我这个副手,亲爱的斯卡拉姆齐大人轻松了很多。
不仅是人员伤亡少了,连带着无数的工作也少了起来。甚至在每位执行官列行给新兵话疗的时候,他都少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有功当赏。
散兵决定带我出去吃饭。
我一脸困惑:“啊?我的大人,这种奖赏不是我自己选的吗?”
少年人睨了我一眼,成功把我的千万无语卡在了喉咙里。
这算什么事,不能因为喜欢吃就真把吃饭当成所谓的奖赏吧?虽说我什么都不缺也就是了…
到了一起出门的那天,我着实是有些震惊到了的。
太过新奇的,他换了一件衣裳,还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右耳上还戴了只单边的紫色耳坠…
他像是一个□□家的小少爷一样。
纤瘦的身子被做工精细的布料所包裹,乍一看是含蓄又正式的,可耳朵上坠着的耳饰却打破了这一死板,甚至还平添了几分…魅惑的姿态。
再配上那精致的样貌,还有眼尾处一抹勾人的红…
——谁都会为此惊艳的吧。
“帮我把大衣拿过来。”少年人勾了勾手,起伏较少的声音从他粉嫩的唇瓣里吐出。
我一怔,赶忙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了那黑色的大衣,顺着他的意思替他披上。
细细的打量着他这一身装扮,我又觉得还缺了点什么。许是见我眉头微皱,他察觉到了这一点。
“在想什么?”少年问我,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戴上手套,包裹住那纤细修长的——神造之作。
我将手指从唇边放开,绕过他,走到面前的镜子前:“少了点…”
“嗯?”
伴随着散兵困惑的眼神,我抬起了手掌,停顿了会,缓缓汇聚起了什么,将那漂亮的紫色花朵给捏紧,将之实体、具象化。
散兵望着那朵有些妖异的花儿,他随我将其别到他的衣服上。
“这是…绿洲女王的花。”我顺势解释,顿了顿,再道,“现在一般已经见不到了。”
收回手,我直起身子看他。
那朵花其实做不了什么,它只是单纯的陪衬,毕竟少年的那张脸已经够吸睛了…
或者说,神明的造物就是这么的惊艳。
少年人光是站在人群中,都是一眼特别、不像此间尘世之人的存在…
他垂下眼睛看那朵花,某时忽的抬起了头,朝我勾起一抹笑。
“绿洲女王?”
“嗯…花神,须弥旧时代的神明。 ”
话未落,下一刻指间便被人握住。
隔着那层薄薄的黑色手套,那发凉的温度从那里传了过来,一瞬间像是“烫”了我一下。
睫羽一颤,少年人惊艳的脸庞近在咫尺…近到…那双深色眸中隐秘的情绪都能被我给窥视见。
“那你呢?”散兵捏紧我的手指,不知在想什么,缓缓地扣住那只手,将之带到了自己的胸口处。
极轻极缓,我触及到了那片胸膛…
他的手渐渐抓紧,甚至有些用力过头,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不浅的红痕。
“…你呢,继任者?你是谁。”
天理、法则、凡人、怪物,又或者是他的小鸟,他的家人…是谁呢?
斯卡拉姆齐分明在笑,但他却不知道问出这话时,他自己露出的恍惚神情。
——他向我询问,亦向自己询问。
我并非未多去思考,只是顺从的去靠近那空荡的胸腔,试图以此去感知那久远过去中…残存在此的温暖。
“我的大人,我当然是你的家人呀……”
家人…
随时都会飞走,只留下一俱发冷躯壳给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