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你的允许我都会爱下去
互相祝福心软之际或者准我吻下去
我痛恨成熟到不要你望着我流泪
但漂亮笑下去仿佛冬天饮雪水
被你一贯的赞许却不配爱下去
在你悲伤一刻必须解慰找到我乐趣
我甘于当副车 也是快乐着唏嘘
彼此这么了解难怪注定似兄妹一对”
——谢安琪《钟无艳》
黄瑶跟高启兰一起吃了饭,又去这边的商场里逛了一圈吃了冰激凌才心满意足地开车回家。
“姑姑,我可能是例假快来了,有点肚子疼。我先去洗澡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那你泡个热水澡,赶紧睡觉去。”看黄瑶脸色不是太好,高启兰后悔没经得住她撒娇买冰激凌吃。
黄瑶脱了鞋子,像只小兔子一样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
背靠着门板,她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快乐,脱力般的滑坐在地毯上。
姑姑今天去见的人是唐小虎,他来了。
高启兰车上副驾的座位被调过,而且车上有他的味道。
这是一种很玄的直觉,可黄瑶就是知道。
唐小虎来温哥华了,此时此刻可能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吹着相同的晚风。
逛街的时候,黄瑶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这可能是从小的经历造成了她这样敏锐的直觉。
她觉得跟着她们的人就是唐小虎,可高启兰不说,她也不问。
他来干什么呢?
黄瑶思来想去,头痛欲裂。
反正也不会是来看自己的。
小姑娘紧紧咬着下唇,就这样在靠着门,在地上坐着发呆。
黄瑶的直觉没有错,高启兰前脚离开宾馆,唐小虎后脚就下楼开车偷偷跟上了她。
他一刻也等不及,迫不及待地、马上就要看到他的公主,心爱的姑娘。
于是他看见樱花树下微笑的黄瑶,看见吃饭时谈笑自若的黄瑶,看见逛街时拉着高启兰衣袖撒娇要买冰激凌的黄瑶。
他甚至有些嫉妒高启兰,嫉妒每天陪在黄瑶身边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累积了快两年的情感在看到黄瑶的那一瞬间就排山倒海般袭来,即便只是背影,都能让他神魂颠倒、爱之如狂。
唐小虎把车停在高启兰和黄瑶家对面的小路旁,坐在车里抽烟。
他闭着眼睛,唇角那道伤疤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时差的关系让他非同一般的清醒,他就这样坐着抽了一夜的烟,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想他的公主。
“唐小虎,瑶瑶晕倒了。我叫了救护车,你在哪里?”就在唐小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高启兰的电话甩了过来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唐小虎到的比救护车还要快。
高启兰开门看见他,“你不会刚好就在附近吧?进来吧。”
“瑶瑶呢?”唐小虎喘息着,“她怎么了?”
他顾不得什么规矩,穿着皮鞋就往楼上跑,看到黄瑶娇小的身体躺在地毯上,心跳都暂停了几秒。
“我初步给她检查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高启兰听见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到近,“先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唐小虎一句英语都不会说,只能干看着那几个老外医护人员把黄瑶抬到救护车里,听高启兰叽里呱啦地和他们交流。
他只能紧紧握着黄瑶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吻,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一个护士看他这样紧张,还跟高启兰说:“你的丈夫很爱孩子,祝你们一家幸福平安。”
高启兰尴尬地解释说他不是我丈夫,他们两个才是couple。
护士满脸通红,不住地说抱歉。
加拿大的医疗系统慢到让人崩溃,黄瑶人都醒了还没等到主治大夫。
唐小虎怕她醒过来看到自己不高兴,离开观察室到外面走廊里坐着等。
黄瑶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姑姑?我怎么了?”
高启兰摸摸她的脸,“你晕过去了,医生刚才给你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黄瑶闭上眼睛,宛如梦呓般低语:“姑姑,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了。你说我怎么这么没出息,明明说好了会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