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还是要带姜沅沅来。
他不过是如她的意啊!
沈夫人感觉到了他的恨意,心里痛得哭出声:“不。希烈,我不想看到。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妈求你了,别这么伤害自己。”
沈希烈没再说话,错开她,回到原来的座位。
沈夫人见了,忙让保镖拿来急救箱。
之前沈希烈三天两头受伤,她是随身携带急救箱的。
段璋很快取来了急救箱。
沈夫人打开来,想给他处理。
沈希烈不让她碰。
沈夫人又急躁又心疼:“希烈,别跟妈妈置气,妈妈错了,先让妈妈把你的伤处理下,你还要弹琴的啊!”
但沈希烈就是不让她碰。
沈夫人不好用暴力,只能去请姜沅沅帮忙。
姜沅沅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装睡,压根不想管这件闲事。
对,闲事!
她算是看出来了,沈希烈就是有病!
自虐症!
你越在意,他越放肆!
可真的爱他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沈夫人不能视而不见,伤心地哀求着:“沅沅,你就帮他处理下吧。他那脾气,除非是你包扎,不然,我们就是强行给他包扎了,他也会扯开的!”
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沈希烈从前确实干过这种事。
姜沅沅不想管,还有点烦,一不小心就冲沈希烈发了脾气:“你闹够了没?你还要这样伤害自己到什么时候?”
沈希烈没说话,伸手过来,让她包扎。
姜沅沅不去。
沈希烈也不强求,站起来,去了卫生间。
沈夫人不放心,跟着过去了。
待看到他直接把受伤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又一次尖叫起来:“不要!希烈!”
随后高亢地喊:“沅沅!过来!沅沅!你快过来!”
姜沅沅不想过去,就坐在位子上,闭着眼装死。
“姜小姐,去看看少爷吧!”
“对,姜小姐,少爷真的很需要你。他在万佛寺,写了很多次你的名字。他是真的喜欢你。”
耳边响起两个保镖的声音。
姜沅沅不理会,装着听不见。
两保镖见她这般冷心冷情,对视一眼后,默契出手,强行把人架了过去。
姜沅沅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都懵了:“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等到了卫生间门口,看着还在用水冲手上鲜血的沈希烈,脑子更懵了!
这疯子!
她推开保镖,走进去,关上了水龙头。
“沈希烈,你有病就——”
身后的门骤然被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他忽然逼近,惊吓得她脑子一片空白,想说什么都忘了。
沈希烈没有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他把她按在门上,逼视着她的眼睛,问出了一直折磨他的问题:“真要跟裴渡订婚?”
他现在很危险!
姜沅沅意识到这点,也知道自己应该摇头否定,那么说只是安抚凶兽的权宜之计,但她这一刻太冲动了,直接脱口而出:“对。我们要订婚了。”
“真要跟他订婚吗?”
沈希烈声音轻轻的,伸手撩了下她耳边的碎发,伤口泡得发白的手穿过她的头发,按住了她的后颈,忽地,将她按在了自己胸膛上。
姜沅沅没防备,被他这么一按,身体几乎是撞在他身上的。
他穿着僧衣,身上都是佛香,很温暖安宁的味道。
她有片刻的失神,随后,听到他落在头顶的声音。
“那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啊。”
“姜沅沅,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啊。”
他的声音很平静,一句比一句带着死寂的冰冷。
听来莫名危险。
她想推开他,没成功,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腰臀,就把她放在了洗手池上。
“沈希——”
她的惊叫声淹没在他的唇齿里。
他很粗暴,死死把人圈在怀里,像是快要渴死的人抢夺甘霖,舌头蛮力顶开她的牙齿,越发的深入。
他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如火山喷发,内心的兽冲破牢笼,撕扯着她的衣服。
“沈希烈!”
姜沅沅阻止不得,特别害怕,身体在他怀里颤的像是雨打的娇花。
他还在吻她,不过,解了心头的瘾后,慢慢不那么急了,就放缓速度,揉揉亲亲的,还问她:“他有这样对你吗?”
这个“他”就是裴渡了。
想到裴渡,姜沅沅就流下了眼泪。【1】【6】【6】【小】【说】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跟出/轨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