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吓唬谁呢？你不过一个小小嫔位，就敢在这里趾高气昂？”
陈妍完全不怕，好像天底下就她最大似的，她叉腰靠近二人，怒骂出声。
一旁的婢女身体都僵了，她拉着陈妍的手臂，轻轻晃动。
“小姐，别说了，我们见到皇妃是要行礼的。”
“闭嘴，吃里扒外的东西，快点过！”
陈妍愤怒出声，扬起手，朝着婢女就是一巴掌。
楚云歌紧紧皱眉，她知道这人嚣张，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一步。
“陈小姐这是做什么？行宫是皇家别苑，舒嫔娘娘是皇室妃嫔，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子，你是想藐视皇恩么？”
她声音说的大，陈妍被威慑住，她下意识后退几步，咬牙说道：“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陈妍，不是被人吓大的！”
舒嫔神色越发难看，向来温婉的她突然抬手，朝着身后人吩咐。
“来人，陈小姐以下犯上，藐视天恩，今日本宫，就以皇妃之名小惩大诫，去给本宫掌嘴！”
“掌嘴？你敢！我父亲在江南多年，为皇上劳心费神，你敢打我，我让皇上把你打进冷宫！”
楚云歌真不知道该说陈妍什么，陈述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生出这种蠢笨的女儿。
还让皇上做什么做什么，皇上要是听到这话，她全家的小命都不保。
“是，陈巡抚的确在江南多年，但朝中哪个大臣不是外放做官，到最后才回来？陈小姐是要居功自傲么？”
一番话下来，陈妍彻底被堵嘴，她睁大眼，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舒嫔将楚云歌向后拉了拉，说道：“掌嘴。”
抽巴掌的声音传来，陈妍被人压着手，拼命向后拉扯，她只能仰起头，挨着一掌又一掌。
直到脸颊被打的发红发肿时，舒嫔才让人放开。
几个婢女过来将陈妍扶起，面色惊恐，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下手竟然这么狠。
“把你们小姐带回去，要是还不长记性，下次，就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陈妍捂着脸，整个脑袋嗡嗡作响，甚至连眼前的道路都看不清。
等到一群人离开后，楚云歌才有些惊讶的上前一步。
“舒嫔娘娘，您……”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舒嫔发火，就连曾经欺负过她的容妃，她都会烧些纸钱，今天这是怎么了？
舒嫔大口喘气，眼中闪过几分厌恶，她抓着楚云歌的手，声音恨恨。
“你不在江南的时候，陈妍几乎天天来行宫找事，有一次她推了我，是丞相夫人扶住了我，要不然……早就一尸两命。”
“那日，她又来，丞相夫人赶她走，她不仅不走，甚至还破口大骂，将夫人……将夫人给气晕了。”
“什么？”
楚云歌惊叫出声，瞬间站不住了。
“你说陈妍，她把我母亲气晕了？”
“是，她说了许多难以入耳的话，丞相夫人与她争论，她说……她说王妃是没爹妈养的人，还有其他的话。”
“后来我才明白，一味地隐忍，只会让陈妍变本加厉，现在你回来了，她还这样，不教训教训她，她真的无法无天了。”
楚云歌拳头收紧，这群人冲她来没事，要是冲她母亲去，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陈妍现在住在哪？”
舒嫔想了想，说道：“陈巡抚在江南有宅子，具体在哪个地方，我还不清楚，不过那位陈小姐，每天下午才回。”
从花园离开后，楚云歌的脑子里始终回荡着舒嫔说的话。
有些人不教训教训，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从后院出来，小桃匆匆跑了过来，面容有些焦急。
“王妃，不好了！”
……
行宫门口，宋怜一身粉衣，楚楚可怜的跪着。
夜璟辰和丞相夫人并排而站，丞相夫人捏着自己的眉心，头疼又无奈。
“夫人，求求您，您就让我进门吧，王妃对我有恩，我愿意伺候王爷和王妃。”
“对你有恩，你就是这样报答的？我家老爷，也是朝廷重臣，王爷，更是皇上的儿子，你跪在此处哭泣，是要让天下人看我们笑话？”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怜儿真的是想报答。”
宋怜又哭了，连连向前几步，伸手去抓夜璟辰的衣服。
男人眉眼冷峻，甩开衣袖向后退一步。